甄让揉揉眉心,道:“我知道,尽力而为吧。”
大夫应了,下去开药方子了。
林姑姑见贾甄甄没回来,问,“公主呢?”
“被金宴盏拉走了,没事的,金宴盏带的人不少,而且惊蛰也在那儿附近的,姑姑不用担心。”
林姑姑点点头。
甄让在花亭坐了一会儿,侍女翻出傅子垣的披风。
甄让要出门的时候,又返回去看了一下方鹤。
方鹤平日里温温柔柔,不会大声说话,更不会骂人,此刻却在房间里面吼,“都滚出去!别用那种同情的眼神看着我,看着我怎么了?你们就不会有倒霉的时候了吗?这次是我,下次指不定就是你们谁!”
甄让:……
俗话说得好,祸从口出。
里面一堆侍女骂骂咧咧退出来。
一出来就见甄让正站在门口,都吓得一缩,甄让觉得有些头疼,摆摆手,让侍女先下去。
他站在方鹤的院子外。
几只白鹤不知道这日常饲养它的人怎么了,只是几天不见,想亲近他,因此都在三三两两地踱步,不时引颈鸣叫。
屋里的人走光了,方鹤哭起来,声音低低的,似是难过到了极致。
甄让觉得自己此时进去也不好,正打算先去见傅子垣,忽而方鹤的窗子下,有个黑影一闪。
“谁?!”甄让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胆敢晚上闯进甄府!”
那道黑影对甄府十分熟悉,人也武艺高强,她并不恋战,一见自己被发现了,立刻朝府外跑。
甄让独自追上去,问道:“你是方鹤的谁?!”
甄让并不惊动府里的护院。
一是,他认识这个人。二是,他不想再多生事端,毕竟陈帝在他的内宅里,也安插有人手。
这黑影似乎是知道他的想法,扭头过来挑衅。
“我么?哎呀,甄大人就先别管我是方鹤的谁了。”她笑着道:“今天晚上,我送给甄大人了一件礼物,就在万花楼楼下水里的花船上,看是你的腿脚快,还是邱老二的手快了!”
甄让心里一凛,声音里带了杀意,“你对甄甄做了什么?!”
“我给你夫人下了药,很烈的那种,还给她换了套男人一见就把持不住的衣服,甄大人要是腿脚快点,现在去,那药劲儿肯定都还没散,邱老二上了年纪玩几把就玩不动了,你可以接着玩玩。”
“你!”
甄让正要追上去,这女子直接撒了一把石灰下来。
空气里沸沸扬扬的全是石灰,甄让抬手挡了一下,等放下袖子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踪影。
花船……
甄让顿时肝胆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