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都是宫里来的,他们的手再长也伸不到宫里去,根本就查不到。
惊蛰硬着头皮道:“属下无能,只是公子若要查,不妨去问,去问……”
不妨去问谁,甄让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可若去问林姑姑,必定会惊动贾甄甄。
到时候他要如何想贾甄甄解释,自己私查她带来的宫人。
甄让压下心底的烦躁,冷声道:“让人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发现可疑的,立刻来报。”
“是。”惊蛰颤巍巍起身。
甄让欲走时,见他目光不住往自己身上瞄,一脸欲言又止,冷着脸道:“有话直说。”
惊蛰觑着甄让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公子。您今天是陪六公主回门的,穿成这样,嗯,会不会太素了点?”
素了点吗?!
甄让垂眸,审视着自己一身雪袍。
一盏茶后,贾甄甄打着哈欠从府里出来,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看到马车旁那抹绯色的身影时,贾甄甄差点喊出了闵思琢的名字。
不对!
这人肩宽腰细,背影挺拔,却对不可能是闵思琢那个软脚虾。
正这么想着,那人转过身,一身绯袍衬得他眉眼稠丽,脸上再无以前的冰冷,看着温柔了不少。
贾甄甄艰难开口:“你……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
“新婚燕尔不应该穿得热闹些吗?”
贾甄甄额角跳了跳,“算了,你高兴就好。”
绕过甄让,欲上马车,看到旁边伺候的内侍时,贾甄甄顿了一下,“怎么是你?”
“方管事今晨染了风寒,所以让小的来伺候公主。”那小内侍躬身道。
贾甄甄本是随口一问,听到方鹤染了风寒,便吩咐道:“回去让人找个大夫瞧瞧去。”
说着便弯腰上了马车,甄让扫了那内侍一眼,也跟着上去了。
一路上,贾甄甄恹恹的靠在车壁上,情绪很低落。
贾甄甄说了好几次,羡慕金宴竹他们自由,甄让放在了心上,便道:“一直说带公主去见千金坊管事的,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下午从宫里回来,我们就去怎么样?”
“再说吧!”贾甄甄提不起兴趣。
还不知道待会儿进宫后,闵贵妃会不会又整什么幺蛾子!
甄让想让她高兴,又道:“前些日子,千金坊押和亲公主,其中押六公主的最多……”
“你竟然拿我做赌注?!”
“公主息怒,虽然是拿公主做赌注,但赚的钱都是公主的。”甄让将一本账簿递过来,笑道,“请公主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