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清开始正式接工作,每天忙碌的行程渐渐让她无暇顾及其他,她的生活开始步入正轨,左手也相较之前灵活许多,抽筋的情况有所减少。
一周后的傍晚,林清的一个网络会议刚刚结束,苏念的电话打进来,背景是一片嘈杂。
“阿清,你到底什么时候到啊?我们这边都喝起来了。”
“什么?”她心不在焉,用肩膀夹着手机,正在为手上的文件收尾。
“你不是忘了吧!”苏念在电话彼端哀嚎,“同学聚会啊!暮总可早就到了。”
暮珞柽!林清手指的动作顿住,记忆中仿佛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久到有些诧异,“他怎么在那?”
“阿清!”苏念略微无奈道:“我总怀疑你失忆了。”她貌似换到了一个稍微安静的地方,连声音都清晰许多,“上次在暮总家,你们不是说好一起出席的吗?”
对林清而言那仿佛是很遥远的事情,“可我明确说过我不去。”
“那可不行,暮总刚下飞机就来了,十二个小时哎!就算你不心疼,我都心疼了,再说,你不来,暮总一人在这多尴尬,而且,我们班这些牛鬼蛇神好不容易逮到一条巨鳄,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现在可正在轮番灌酒,茅台哎!暮总就是铁胃也受不了,总之你不来,是没人能救得了他了。”
“……与我无关!”她直接挂断电话。
放下电话,林清再无心工作,双手撑着额头在书桌上静默良久,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是觉得脑子乱糟糟的,心烦又气燥,最后她忍无可忍,换上衣服急匆匆出门了。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更何况,她有时候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骗不过。
林清穿着白衬衫牛仔裤在饭店的包房外踌躇良久,她清晰的听到满室的喧闹声透过雕花木门传入耳中,她还听到众人醉态的憨笑声,以及暮珞柽的哈哈大笑。
然后有人开始催促,“暮总,林清怎么还没到,你不说工作结束就来,现在都八点了,她到底来不来了。”
接着她听到暮珞柽略微大舌头的说:“难道我这家属招待的不好吗?”
穿行在走廊的服务生已经用怪异的目光看了她好几眼,终于忍不住拖着摇曳的红色旗袍走到她身边,“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林清攥住包带,轻轻摇了摇头,她迈不动步伐,却又迫切想要进去,因为她还没有想好就这样茫然踏进去会意味什么?
“我再去打个电话!”苏念扬着嗓子。
林清听到时已经闪躲不及,直接与苏念装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