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车。”
他放下所有的尊严哀求,“我求求你,就让我下车,我就见她一面,就这一面。”程管家一言不发,车内是残酷的冷寂,他感觉自己好像下一刻就会离开她的世界,然后彻底分别。
“马上停车!”他一把揪住程管家的领口,“立刻停车!”
程管家冷漠的视线透过冰冷的玻璃镜片射进他眼中。
“真是遗憾,但这是你必须接受的事实。”
然后他又被毫不留情的押回座位,那一刻,他忽然觉得心上倍感苍凉,就像曾经信仰尊敬过的一切被彻底颠覆,他忽才发觉原来他前二十年的人生曾活的这样可悲!
上飞机前,机场的VIP候机室内,父亲冷着脸对他说了这样一句话,“出去以后这边的人和事都不再与你有关,好好读书,我既然有一百种方法可以将你送出去,也就有一百种方法将你留在那。”
他当时对这句话不以为然,只怀着满心的仇视被便衣押上飞机,然而,落地之后他才发现,父亲这句话,并不只是说说而已。
来接他的是一位墨尔本华人夫妇,在墨尔本唐人街经营华人餐厅,曾是父亲的旧职部下,他们根据父亲的命令扣留了他的护照,并给了他一个全新的身份,他忽然明白父亲的用意,既然名义上程津珩从未出国,那么又何谈回去,除非是他让他回去。
从此,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他就彻底变成了另一个人。
懊恼已是无用,残忍的事实让他渐渐冷静下来,既然父亲策划了周详的计划将他送出去,那么他只有拥有更加周详的计划才能回去,至少他要先找到林梦,或者确定她过得如何。于是,他利用自己有限的资金雇佣了当地一家华人报社的外派记者,让他回到A市打探林梦的情况。
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三个月后,等到记者终于从国内回来时,却只带回一些残余的信息。
“我根据你给我的信息查找过,林梦已经确定从海兰高中退学,至于其他,我无法知道更多。”
他终日惶惶的心就像落入了一潭死水,后来,他来到了当地最有名的侦探事务所,高昂的费用几乎让他“倾家荡产”,而得到的反馈却令人失望之极。
“程先生,很抱歉的通知您,尽管我们已经不眠不休的找了六个月,却没能得到任何关于林小姐的消息,并且需要通知您的是您支付的第三期款项已经所剩无几,暂时无法支持第四期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