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展眉,扬着下巴,“透露了还叫惊喜吗?”
她懊恼的嘟起嘴,“我不管,成年礼一定要隆重,那是具有纪念意义的,你要是随便敷衍我,我可是要生气的。”
“真的会生气?”
“哎呀!”她挫败的撒起娇来,与他并肩坐在钢琴的长凳上,“你明知道我不会生气,为什么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程津珩揉了揉她的头,“要不要合作一曲。”
“怎么合作?”
“四手联弹。”他说着。
……
“这是……”她错愕的看着他。
“成年礼。”他于暗色中微笑,“是我欠你的成年礼。”
她心中猛地钝痛,然后一绞一绞痛的她喘不过起来。
他静静说着,“虽然迟了,但我想你会原谅我。”
她看着他,唇角微微张开却一个字也说不下去,她怕自己暴露颤抖的声线,于是她猛地握紧他递上来的小盒子,打开车门,飞速下车走进楼内,终于如愿以偿将自己颤抖的身躯掩藏在楼道的黑暗之中。
她的心好痛,痛到连喘息都觉得费力,她靠在自家的门边上紧紧咬住食指关节,然后无法抑制的哭了起来,为什么他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曾经的美好都那么历历在目,为什么他们就是回不去了。
然而,这世间只有一个程津珩,可以毫不费力让她溃败的体无完肤。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她的食指骨节已经咬的冰冷,她扼紧手中的钻石,漆黑色夜色中,她的目光由悲痛转为强悍,这一夜,无论如何,她要一个答案,哪怕不顾一切,哪怕奋不顾身,她一定要知道那个答案。
她奋力起身,近乎偏执,攥紧手中的粉色钻石,和着夜色扬长而去。
程津珩酒店房门口,她已被雨水淋成落汤鸡,她猛喘了几口气,手指攥拳狠狠去砸向那房门。
门很快从里面打开,程津珩见到她时怔了怔,然后急忙将她拉进去。
林清没时间拖延,反手扼住他的手腕,目光之中是不顾一切之后的义无反顾。
“回答我几个问题,回答完我就走。”
“你怎么了?”程津珩神色凝重,“我先给你找条毛巾擦一擦。”
“不!”她倔强的仰头,脸上的雨水和泪水交织,模糊成片。“回答我。”她倔强的看着他的眼睛,“你当初不是自愿抛下我,是程伯父强行将你送出国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