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天师？”私心里，方怡然觉得女人做的是对的，但是理智上，她觉得他们不能够这么做，就像她之前说的，人界有人界的规定，鬼界也有鬼界的规定，他们不能越过鬼界对恶鬼做出惩罚。
“显而易见。”女人拍了拍手，半垂的美目掠过一丝精光，再次看向方怡然时，她弯唇一笑，媚态尽显，一点儿也不像刚刚那个让男鬼魂飞魄散的女人，“吾名百襄，游离在外的闲散天师。”
“天师门，方怡然。”
方怡然……
百襄无声地默念她的名字，舌尖缠绕，眼中是意味不明的光。
“大师姐！”
蓦地，陶灵灵带着喘息的声音落入两个人的耳朵，打破了周围略微奇怪的气氛。
陶灵灵在方怡然身边站定，她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尤其是在看到百襄脚边还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时，眼睛瞪圆。
“大师姐，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这么浓重的鬼气？！”
“这……”方怡然有心想要解释，但是想到百襄极端的行事方法，她忽地不知道该怎么跟陶灵灵说了。
百襄的目光从方怡然转到陶灵灵身上，见她白嫩的小脸上还带着婴儿肥，模样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小上几岁，眼眸微微眯起，甚至是不给她们二人反应的机会，使出缩地成寸就离开了。
“别走！”
话音刚落，百襄已经不见踪影。
见方怡然面露懊恼之色，陶灵灵心中莫名的不渝，甚至有些在意刚刚女人的出现。
“大师姐，你认识刚刚的女人吗？”
“不认识，只见过两次。”
“诶？两次？她不是天师门的天师吗？”
方怡然摇摇头，准备再说一些什么的时候，伍清衡和时盛也循着鬼气赶了过来，看到方怡然和陶灵灵也在，两人均是一愣。
“这里发生了什么？”再次面对方怡然时，伍清衡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尴尬，仿佛之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方怡然也没有隐瞒，把刚刚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
“百襄？闲散天师？”伍清衡低声重复了一遍。
“怎么了大师兄？你认识这个天师吗？”
“不认识。”伍清衡摇摇头。
“对了，大师姐说之前我们在驿站的时候她也在，而且驿站离杏花村不远，那收服了女鬼的天师，该不会就是百襄吧？！”陶灵灵先是分析，最后把结论说出时，眼睛都瞪得圆圆的，“按照她的行事方式，女鬼该不会已经魂飞魄散了吧？”
“应当不会。”虽然只有两面之缘，但方怡然莫名觉得百襄并不是这种嫉恶如仇的人。
“是吗？”陶灵灵见方怡然维护百襄，先前的不渝莫名的浓郁了几分。
“先别说这个了，现在紧要的事情不应该是处理这个书生吗？”
时盛一番话令方怡然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昏迷不醒的书生身上，想着今天的花节应该是泡汤了，他们的心情不由得复杂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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