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位也不是第一天针锋相对,无论是公事还会私事,基本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
公司里的人早习惯了,因而谁也没觉得惊讶。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杭嘉澍这才出声:“你有那么急吗?晚两年结婚会死?”
沈司岚抱胸看他,对于杭嘉澍的话毫不动摇:“已经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为什么不能结?”
杭嘉澍:“晚婚晚育你懂不懂?”
沈司岚:“晚育可以,晚婚不行。”
“你他妈当然要晚育你以为呢?你要是敢玩奉子成婚这套,”杭嘉澍捏了捏拳头,语气冷硬,“你就死了。”
沈司岚眉目松动,笑了笑说:“原来还有这种办法。”
“……滚你妈的,”杭嘉澍直接骂出声,“反正你跟我妹结婚这事儿过两年再说。”
沈司岚也不反驳,直截了当问:“理由。”
“你是不是人?她现在才多少岁你就要让她嫁给你,别人家的姑娘最起码都是二十二以后再考虑结婚这件事的,”杭嘉澍一顿,啧了声语气有些不耐烦,“反正她得留在家里多待几年。”
沈司岚蹙眉,没有说话。
杭嘉澍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不理解,于是只没好气地说:“等你以后养了姑娘就知道了,没当过爸爸的人都没资格质疑我。”
沈司岚:“……你当过爸爸?”
“没有,”杭嘉澍理直气壮说,“我不结婚。”
沈司岚知道杭嘉澍是个不婚族,个人的人生由自己做主,他不婚别人也无权干涉什么,但这也不是杭嘉澍来干涉别人的婚姻大事的理由。
于是他面无表情的讥讽道:“你是不是身体有问题?”
杭嘉澍眉梢一跳:“……什么?”
“都快三十了,”沈司岚委婉道,“还是去检查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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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六月。
夏日晴空,蝉鸣躁动,空气滚烫。
去年还是替毕业生拍照的学妹,今年就成了被学弟学妹簇拥着说毕业快乐的学姐。
青春洋溢的校园里,永远有人年轻着,永远不缺少年轻活力的面庞。
计科三班全体毕业生穿着学士服站在清大正大门的标志性石碑前拍集体照。
石碑上纂刻着的清大校训,正像是学校对这群即将离开校园的毕业生们最美好的嘱咐。
孟舒桐今年的摄像仪器又升级了。
保证能将这段记忆百分百记录下来,哪怕多年后再拿出来看,当年的场景依然清晰明朗,一个镜头就能拉回所有的美好回忆。
穗杏被王可慈和万亿抱在中间,孟舒桐教她们摆姿势。
“糍粑和有钱你们嘟嘴做出要亲穗穗的样子,穗穗你闭上眼睛做出一脸享受的样子。”
有点肉麻的pose,可这也恰好是女生们证明自己关系好的方式。
夏日喧嚣,尤其是毕业季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