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靳琛没接话,冷笑了一声,伸手关了灯。
半夜里路漫漫是被冻醒的,因为地上太凉了,给她冻得鼻涕横流。
路漫漫没忍住那张大床的诱惑,偷偷摸摸的从地上爬到床上的边角缩着,但这天晚上太冷了点,路漫漫脑子一抽钻他被窝里去了。
蒋靳琛的床特别软,而且大。
路漫漫一开始的本意是想着两个人挤一夜算了,毕竟是他的房间,她也不好意思叫他打地铺,但她没想到蒋靳琛这人忒自私,直接给她扔地上去叫我打地铺。
而且路漫漫觉得自己长得不丑,就算不说是什么明艳动人,那也至少是清秀顺眼,蒋大腿至少看在她生理性别上,给她点面子是不是?
可能是路漫漫动静大了点,蒋靳琛突然出了声,“谁让你上来的?”
路漫漫吸了吸鼻子,弱弱的道:“地上太冷了,我体寒。”
蒋靳琛说:“那就再加床被子。”
路漫漫声音有点含糊,“我不知道被子在哪,我冷就爬上来了。”
不光是声音有点含糊,路漫漫的眼皮子也开始上下打架,脑袋一阵冷一阵热的,浑身特别不舒服,就像是从水坑里捞出来之后又丢进了火坑里。
路漫漫声音特别小:“蒋靳琛,你别把我踢下去了,地上凉,我冷的难受。”
他没回话,路漫漫感觉被子被掀开了一角,有人坐了下来,就在她旁边。
胸口上面传来一阵阵清凉的摩擦感,是蒋靳琛在给她擦药。
路漫漫怕痒,笑的乱扭,就是不肯配合他。
蒋靳琛一只手按住路漫漫的脑袋,另一只手给她擦药,“老实点,别动。”
别说,这药还挺管用的,擦了之后路漫漫精神比之前强多了,躺床上半眯着眼问他,“蒋靳琛你在给我擦什么?”
“朋友调的药,专门去阴气的。”蒋靳琛擦药的动作很轻柔,没了平时的不耐烦,沉着声问她,“你体寒为什么不说?”
路漫漫老实的回答,“没想起来。”
蒋靳琛说:“张斐忘记给你药了,你如果没有擦药的话,胸口会僵掉,以后都只能这样。”
路漫漫气,“你们还真黑,这事儿都能忘。”
“现在擦完就没事了。”蒋靳琛没理会路漫漫说他们黑这事儿,擦完药之后又给她扶起来喂了口水。
他没穿衣服,就穿了条睡裤,路漫漫偷瞄了一眼他的腹肌,顿时间面赤耳红的,鼻子间有股热气在涌动,怕被他发现直接缩被窝里头待着去了。
蒋靳琛没有再把她赶下床的意思,反而是侧过身躺在她旁边,声音带着点疲乏,“早点睡吧,今天晚上凑合一下。”
路漫漫心跳顿时就少了一拍,“我跟你一起睡?”
“你体寒,身上又有阴气,没有人跟你一起睡的话,你今晚不被冻死明天也得在床上躺一天。”蒋靳琛突然转过脸,微眯着眼看她,“如果觉得不舒服的话,你可以继续下去打地铺。”
路漫漫干笑了两声,“不不不,这样挺好的。”
蒋靳琛这人一点都不温柔,就算是想对一个人好的时候都是一样的不温柔。
但路漫漫敢肯定他纯粹就是不想看她挂在他屋里头,因为杀人得偿命。
她试探性的喊了他一声,“蒋哥,我能问你个事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