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良站到卫央身边,轻握了下她的手,轻声问道:“是不是被罚跪了?”
经他一提,卫央才觉得自己的膝盖有些酸麻,这可不行,她回去之后要再准备一个护膝,上一世罚跪都已经跪出了经验,但她毕竟是人,身子也娇,在那硬邦邦的蒲团上跪上一夜,怎么也受不住。虽然有些不舒服,但她还是逞强道:“无事。”
郁良轻摇了摇头,“走吧。”
这就能走了?依照皇后娘娘的手段不还得再留她一阵,请几个嬷嬷来教诲她一番吗?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思,郁良道:“母后那边本王已经打过招呼了。先送岳母回府,再回七王府。”
卫央皱眉,“那你出征的事?”
郁良在她的手心捏了一下,好似这个动作做过很多遍似的,眼神在偏殿里环视了一圈,“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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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李氏回去之时的脚步比之前轻快了不少,虽然卫央在宫里不受待见,但七王爷应当是会护着她的,夫妻二人感情和睦,之后卫央再懂事一些,主动给王爷开枝散叶,尔后纳个妾室,便无人说她半分了。
但这些话不好在七王爷面前说,便只能等她三朝回门之时再说。
卫央在马车里捧着手炉,在卫李氏下车之后小心翼翼的掀开帘子看了几眼,卫府的匾额还和原来一样,门口的两座石狮子张牙舞爪,门口的小厮还是桂子,出来迎接阿娘的还是常妈妈,一切都是记忆里的样子,真好。
看着看着,她的眼泪竟然都落了下来。郁良道:“怎么哭了?”
卫央急忙抹掉自己的眼泪,把帘子放下来,扯了扯嘴角笑道:“许是冬天的风大,背着眼了。”
马车内有小几,请了巧匠在小几内设了机巧,稍微一拧便是棋盘,郁良递了一盒白子给卫央,“要不要来一局?”
卫央原先不会下棋,后来在王府里独守空闺之时,她在房内找到了郁良留下的棋盘尔后棋谱,每一个无眠的深夜她都会下几盘,从一开始的完全不会变成了可以一个人对弈,如今听郁良这样说,倒也手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