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清揉了揉自己被掐疼的胳膊,吊儿郎当道:“生活如此无趣,自然是要多开些玩笑才好过得下去啊。”
卫央白了他一眼,“你便说,这城郊是去还是不去?”
“去去去!”卫清双手作投降状,“我家妹子的事儿,便是我卫清的事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竟会瞎贫。”卫李氏道:“清儿去自是可以,他在家中无事可做,去随着王爷锻炼锻炼也不是不可。但央儿你一个妇道人家,跟着去算怎么回事儿?若是被人知道,怕是要被戳断脊梁骨的。”
卫李氏一生克己守礼,从未有过出格的行为,对儿女也教养的极好,却未料想女儿出嫁后总是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让她捉摸不透,还和这世道格格不入。
便是打死她也想不到卫央已经苟活了一世,如今再次重来,便自有了一股傲劲儿。只当是卫家的几个男子将这唯一的女孩儿娇宠的不像样子,她这个做母亲的不及时敲打敲打,只怕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卫央听母亲这样说,自是心中不服气,“娘,王爷是女儿的夫君,他如今面临生死关头,做娘子的哪能坐以待毙?自然得去跟他并肩作战才对。”
卫李氏拍着她的手背道:“央儿,你这话在家里说说倒也罢了,出去可是万万说不得。你在家中为王爷打点好一切,这样他才能在外面安心,这便是并肩作战了,哪有随着夫君出去的道理。”
“娘。”卫央无奈扶额,耐心解释道:“这话就算掰碎了揉开了讲,也不过是郁良一旦倒台,咱们家也得跟着完蛋。而现在,郁良因着我和盛家杠上了,若是这一次郁良完不成圣上给的任务,或是被奸人做些小动作,他死在郊外,最后也得给他个死得其所的名声。”
这样死了,连冤都没得诉一句。
若是你诉冤,那便是对圣上的不满。
这个名头,谁都担不起。
更何况,郁良是因着卫央才废了盛靖一条胳膊,卫央没办法对此坐视不理。
卫李氏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卫清揽着肩膀道:“娘,央儿也是担心妹夫,他们这新婚燕尔的,离不开也是正常,你不得给他们点儿机会吗?”
卫李氏:“这……”
她实在是怕了被皇后叫进宫里,明明觉着是教得好好的女儿,却得违心的说,女儿没教好。
卫央暗戳戳的瞪了卫清一眼,当她听不出来这是在打趣自己吗?
不过看在他替自己说话的份上,卫央还是顺着他的话道:“女儿也担心给父母亲的脸上抹黑,所以这不是回家找哥哥带我去么?有哥哥陪着,娘亲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卫景冷哼一声,“正是因着有他才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