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嗔般地说,但容宴一点没有错过她暗沉眼眸中的阴冷。
“没有人会逃跑的,”他说,“你什么时候会放我去调查你的事情?”
顾央挑起眉, 身体消散, 再出现时已经坐在了窗台上, 她并没有穿鞋, 套着宽松的黑色长T恤,露出大半苍白的小腿和白得晃眼的赤脚。
“我以为你会等到其他人都离开再问这句话。”她轻轻晃着脚,指甲上深红的颜色也跟着一荡一荡地, “毕竟你要知道,你离开这里之后,除非你能完成我们的交易,否则再不会有人能离开这里了。”
“我知道,”容宴坐直身子,低着头抓过一边的被子盖住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稍微自在了一点,“但是如你所说,我有自己的私心,我不想最后让我姐姐一个人留在这里。”
顾央勾了勾嘴唇,“我喜欢坦率的人,”她动了动手指,感觉到被阳光照射到的地方有些微的刺痛,眼底闪过一丝阴翳。
“那么如你所愿,你明天就能离开。”
容宴抬头看去,窗台上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他摸了摸锁骨上那个有点发疼的印子,扯起T恤的领口就将它遮住,然后向后倒在床上,等着身体的反应渐渐消退。
“见鬼。”
他用胳膊盖着眼睛,低声道。
......
容宴突然被劫走,让容粟几乎是肝胆俱裂,几个人尝试了无数遍走上二楼,上了几级台阶却又发现自己站在了楼梯口,最后容粟干脆就抱着膝盖坐在楼梯口下,心急如焚地等着,李廷济等人就在她旁边陪着,神色也很不好。
容宴一个人走下楼,就见容粟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到最后还有点哽咽。
他微愣,随即反应过来,回抱住容粟,“我没事,她......嗯,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
“她刚才把你你抓过去做什么?”张子庚皱着眉微松,“我差点就以为你要遭遇不测了。”
“没什么事,”容宴镇定道,“她要真的想要我的命,哪里还需要单独把我弄出来,我们只是谈了一下关于我们交易的事情。”
“那就好,”容粟看他外表上也不像是受了什么伤的样子,吸了吸鼻子,放开了手,“她有说什么时候放你走吗?”
“明天,”容宴看着她和其他人,“我出去之后,之前的那个游戏规则就中止了。”
吴一方眉头蹙起,“这是她要求的?”
“嗯,”容宴用手拉了拉领子,泄露出一丝焦躁的情绪,“她觉得,你们都留下来会让我更认真地做这件事。”
张子庚做下结论,“我们就是她的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