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建邺府,南七省就没什么强军。
“江心洲大牢守备,沈浩,沈志泽,练兵有方,手下三千兵,个个雄壮敢战,老夫已禀明圣上,重赏他,由他带兵勤王。”秦远山早已做好安排。
“秦大人,让一个小小守备带兵勤王,这也太儿戏了吧?”康王皱眉盯着秦远山,听到沈浩这个名字,有些不爽。
虽然这一年半,沈浩为康王府带来的利益不小,但康王竟收拾不了一个小小五品守备,何尝不郁闷。
“一旦圣上封赏的旨意下来,沈浩不会再是小小守备。”秦远山漫不经心瞥了眼康王,喝了口茶,继续道:“莫非康王殿下有合适的勤王人选?”
康王语塞。
“诸位意下如何?”秦远山问在座众人。
在座的一干官员,哪有什么异议,勤王等于送死,不是好差事,只要不落在自己头上就成。
至于沈浩带给他们的巨大利益,这种时候都已顾及不到,况且没了沈浩,一定会有别的合作伙伴。
姓沈的小子去勤王也好,说不准会被女直铁骑踏成肉泥,康王如此想,脸上多了一抹诡异的笑,道:“既然秦大人已成竹在胸,本王也没什么异议,为了表示对勤王的支持,本王捐白银千两。”
康王说出这话时,在座所有人,包括秦远山,都暗骂康王抠门,康王有良田十余万亩,商号数十家,利用皇族特权,做各种各样赚钱的买卖,每年收入数十万两白银,在山河破碎的危难时刻,才拿出区区千两白银。
国破家亡。
康王不懂这个道理?
秦远山暗暗叹息,起身告辞。
第二天上午,圣旨到达江心洲,所谓圣旨,其实是信鸽带回来的,一片白丝绸,上面写着两行字,盖着皇帝印鉴。
因为汴京已被围,困守孤城之中的柴熙瑞只能如此传达旨意。
沈浩跨过都司、游击,直接成为参将,正三品武官,跻身大周高级武官行列,可管五千兵。
姜宁、吕战、赵虎成为游击将军。
十个营长也有了正式官身……守备。
这半年里,为勤王做准备的沈浩,又在大江北岸的山区设训练营,训练出两千青壮,正好将每个营的兵员,由之前的三百,补充到五百。
姜宁、吕战、赵虎麾下,各有三个营,一千五百战兵,单独的火铳营,直属沈浩,且已扩编到八百人。
江心洲军营议事大堂上,诸将穿着崭新官服,肃然站立两侧,沈浩坐于帅案之后,不怒自威。
左平左先生,坐于帅案左侧,轻摇折扇,俨然军师。
“赵虎!”
“末将在!”
赵虎出列,冲着沈浩抱拳行礼。
“你率本部人马,留守江心洲,江心洲是此次勤王的根本所在,不容有失。”沈浩这句不容有失……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