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诚脸色铁青,面对眼前这年轻的军阀,束手无策,出兵缅北……不可能,制裁……没什么用。
从坤桑开始,缅北就受到国际社会的制裁与封锁,照样发展壮大。
沈浩要走,聂诚的人,近乎条件反射,扑向沈浩,试图把人扑倒在地,仓促间忘了沈浩多厉害。
周围人来不及多想,扑住沈浩的四个军中高手,被沈浩以极快的手法,一个接一个扔出老远。
这四人孱弱如小鸡,没有一丝挣扎的机会,重摔在地上,爬不起来。
聂诚又急又气,浑身哆嗦,下意识瞧康铎,根据两国引渡协议规定,T国方面有义务协助聂诚押送沈浩,直至安全离境。
就在这时,康铎的手机响了,这个在T国警界排前五的实权人物,掏出手机,瞧清楚来电显示,肃然起敬。
警察总长的来电。
康铎小心翼翼接听,短短几十秒的通话,康铎不断点头称是或连续说我明白,挂断电话后,很无奈的瞅聂诚。
聂诚根据康铎此时的表情,生出不祥预感。
“聂先生,实在抱歉,调查结果出来了,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沈志泽先生涉嫌谋杀或故意伤害,我们T国是法制国家,严格奉行疑罪从无的司法精神,所以,目前沈志泽先生是无罪的,我们无权逮捕他,更没有权利把他交给你们。”康铎用流利英语说完这话,全场鸦雀无声。
这个变化,来得太突然。
进行交接的双方人员,包括康铎自己,都有点懵。
聂诚愣了愣,做梦想不到T国政府如此善变,怒道:“你们……你们怎能言而无信?”
“我们不是言而无信,是在捍卫本国法律的神圣,聂先生,请您注意说话的分寸。”康铎也拉下脸。
没有永远的朋友。
只有永远的利益。
人如此,国家亦如此次。
这些年,两国间的合作磕磕绊绊,时好时坏,归根结底是受方方面面利益的驱使和影响。
比如这次,高举和平共处互惠互利大旗的华夏政府,不太可能因为带不走沈浩而翻脸报复。
莱坎则敢乱来。
宁得罪君子,不招惹小人。
T国方面衡量利弊后的选择。
聂诚脸色铁青,憋了一肚子火,却无处发泄。
“记得转告聂擎苍,不想死,就别乱来,否则我要他命。”沈浩说到最后锋芒毕露,俨然君临天下的王。
“沈志泽,你在挑衅聂家,挑衅泱泱华夏!”聂诚怒斥沈浩。
“聂家代表不了华夏。”沈浩冷冷瞥了眼聂诚,在人们的瞩目中,走向莱坎的座驾,来到车门边,又扭头对聂诚道:“别说挑衅聂家,灭掉聂家,对我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难事,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