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已经是水,不仅是水,还是一滩快要沸腾的水。
太奇怪了。
双手无助地攥紧掌下的衣物,从喉咙深处发出模糊的低吟。
太热了,热到无法忍受与他这样肢体相交,热到下一秒仿佛就要彻底蒸腾,化作一捧水汽往高空而去。
商牧枭松开我的唇:“我什么都不做,让我摸摸你……”他喘息着道,眼里好似藏着星光。
明明方才还觉得热,他一不吻我,我又觉得冷了。
今夜我滴酒未沾,却好像自己也醉得厉害。
或许,从我决定陷入爱情,抛弃理性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是一个贪杯好色之徒了。
我没有回答,只是垂下脸,颤抖得将自己埋入他的颈窝。
我的默许显然鼓舞了商牧枭,耳边的呼吸变得更为粗重,揉着后颈的力道也不再克制。
脊柱伤害造成的性功能受损,是不管怎样挑逗都不会有任何反应的。我由着他探索这具无趣的身体,将上半身与下半身分离开,视下半身为另一个个体,这样也好减轻一点羞耻感。
“唔……”
猝不及防地,我被体内骤然升起的强烈酸意惊得瞪大了眼,整个人都僵直了。
……怎么会?
这感觉陌生又熟悉,让我忍不住偷偷摸向那个沉眠了十二年的地方,想知道是不是奇迹发生。
然而摸到手里的,还是绵软的一团,没有半分起色。只是头有些湿,像在告诉我,它已经很努力了。
心中难免失望,却也知道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是接下来,商牧枭的指尖更多的蹭到那个地方,每一次都会引发我不可抑制的颤抖。渐渐的,他好像知道那个地方是我的要害,一而再再而三的攻击,叫我又害怕,又忍不住沉沦。
喉间发出更多压抑的,无法自控的声音。
恍惚中,我突然明白过来。我不是禁欲,我只是被迫禁欲。善与美的确值得探讨,但在低俗的肉欲面前,我仍然会毫无保留、心心念念地选择后者。
按在后颈上的手移开,挤进身体之间。
“老师,一起吧……”
他要握我的手,被我挣开了。
“不用。”那些蒸腾的水汽好像都进了眼睛里,使视线一片模糊,声音都含着湿意,“继续,后面……”
我都不敢相信自己会说出这样类似于“求欢”的话,沉寂十二年的火山,爆发起来果真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