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也不再问,一手小心翼翼地搂着我,一手从床头柜上摆放的纸巾盒里抽出纸巾,一点一点将我们身下清洁干净。他一只手的动作略显笨拙缓慢,却细微地替我穿好内裤和睡裤,熨帖地抚平。
随着沈令戈的手,我复杂难言的莫名情绪也被一丝一丝地安抚。
他似乎被我惊讶到,微微不知所措地轻柔地拥抱着我,仿佛对待脆弱的瓷器一般,生怕因为不合适的对待而磕碰。
我渐渐安心地放松身体,头抵着沈令戈的肩头闭着眼睛发呆。
沈令戈便也任由我,时不时低头吻我的发顶。
过了没多久,忽然有小小的敲门声响起。
“咚,咚,咚——”间隔一致的三声结束,星星隔着门奶声奶气地说:“妈妈,你起床了吗?该去幼儿园啦,我可以进来吗?”
他的声音细细的,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担忧。
“……”我猛地抬头,和沈令戈对视一眼:“怎么办,我把星星忘了。”
沈令戈微一笑,示意我看桌子上的表:“不着急,时间还不晚。”
他说着,冲门外说:“星河进来吧。”
门外安静了一瞬,似乎太过惊喜,星星一下子开门,眼睛睁得大大的,嘴巴也长得很大——我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外放的小表情。
星星大笑着:“爸爸!”
他的小短腿摇摆得飞快,宛如一阵奶团子小旋风冲到床边,扒着床沿化身兴奋小狗问题精:“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是在我睡觉的时候吗?”“为什么这么晚回家呀?”“爸爸想我了吗?我好想你啊。”“爸爸有没有给星星和妈妈带礼物?”
……
耳边充斥着星星的“爸爸……”“爸爸……”“爸爸……”,我微笑着把星星抱上床,让他坐在我和沈令戈中间。
我说:“你们两个先聊,我去做早饭。”
然而星星抱住我的腰不让我走。
我有些疑惑:“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