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避这种痛苦,我不得不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碰。半个月来,除了将分手的消息告知必要的人,我如同任何一个正常人,戴着面具吃饭,睡觉,工作和微笑,甚至躲过了乔依楠的雷达。
她故作轻松地安慰我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微笑着回答:“你说得对,我应该期待一下。”
实际上,我身体里控制痛觉的神经似乎暂时休眠了。
而现在,再见到他的一瞬间,仿佛所有的感觉——痛苦,羞耻,愤怒等等都在片刻间复苏,宛如汹涌的潮水千百倍地朝我扑面而来,从头到脚地笼罩着我,令我寸步难行。
更加难堪的是,身体脱离大脑控制,看着他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下意识要去关心,问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真不愧是眼巴巴地倒贴了4年的廉价劳动力。我恨不得把脑中,心中所有熟悉、挂念他的部分一丝不落地用刀剜去,连带着不甘、怀念、喜欢、疼痛、痴心妄想和自以为的美好回忆一并消失。
脑袋里仿佛盛着一锅煮沸的水:各种情绪翻腾,汽化成高温的蒸汽叫嚣着要顶开锅盖冲出去,留下没有灵魂的苍白的躯壳。
我握紧了单肩包的背带,深吸一口气,压下去一切复杂难言的情绪。
听到动静,席暮柏猛地抬头,向我走过来两步又蓦地停下,有些窘迫地咧嘴笑起来:“默默,你回来了。”
第4章
听到动静,席暮柏猛地抬头,向我走过来两步又蓦地停下,有些窘迫地咧嘴笑起来:“默默,你回来了。”
恶毒的话语在喉咙里滚过几圈被咽下肚子,我迎着他恳切的目光抿紧了嘴唇,半晌,听见自己用晦涩的声音艰难道:“你……怎么来了?”
或许到现在席暮柏都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吵架闹分手,又或许在他眼里我一直是这样会傻傻相信他的一切说辞、真正宰相肚里能撑船的软弱可欺的人,得到我有气无力的回答像是得到了我软化了信号,无缝衔接般,满脸悲切哀痛地认错:“是我错了,默默,你原谅我吧。我求你,我求你了。我真的是一时鬼迷心窍,脑子不清醒,但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
不光如此,他一向熟知我的弱点在何处,配合着情真意切的诉说:“是我犯傻,默默,我爱的人只有你。这十几天,我吃不好睡不好,一直在想你,我好想你默默。我真的错了,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不会再有下一次,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