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过去三分钟,她还无动于衷玩着,肖熠眯眼,想了想,她手机可能没在口袋里,他打了电话过去。
果然她起来往露台上走,接电话。
但是拿了电话又下去玩了。
“怎么了?你回来了?”她声音卷着风声,温软传来。
肖熠心口微热,“你在干什么?”
“喝茶。”
“你确定?”
集影蓦然往这边看来,果然隔着一小段距离,隐约看到那边房子里有熟悉的男人身影。
集影一笑,“我都一个大人了,堆个雪人没什么吧?嗯?没关系,着凉了我明天去把眼睛看了,顺便吊个水。”
“你脚伤呢?”
“好了,今天不疼了。”
“呵。”
“……”
“你什么意思?!”
“我看你是想气我。”
“……”集影默了,“你气什么呀?”你是我什么人。
肖熠噎住,手抄口袋里隔着窗远远看着,叹气,“你是我带出来的。”
集影仰仰头,转过身继续堆雪人,“那我堆完了就上去。”
肖熠深吸口气,默了又失笑,真是想出去逮她。
但是,他屋里还有朋友。
只能忍一忍了。
挂了电话,朋友目光从窗外收回来,一笑,“这就是你不去欧洲的理由?第一次天气不好取消,后面又说有事要去锡城。”
肖熠扫了眼眼前这个和他同校同系,现如今,在他公司里一起做事的人,懒洋洋扯唇,“早晚会去的。”
“嗯?”
去领略领略大摄影师的作品。
他收回目光,转回去坐下。
桌上放着一张地图,是他母校的,肖熠摊开来看了看。
对面朋友道:“你还用看?你不应该闭着眼都能走一遍吗?”
“过奖了,也没有那么好学生。”
“……”
对方失笑,“不好学生能和母校合作?”
“余赫迁找我的。”那小子至今和学校有联系,他没有。
“那我们干嘛要接?”学校要建一个新校区,设计工程很浩大繁杂。
“赚钱。”
“……”
欧洲肖熠上次没有去成,后面公司这位去了,两人就着工作事宜说了半个多钟,期间他时不时把目光移向窗外。
集影也是时不时看过去,偷偷看,雪下个不停,视线朦胧,只能隐约看到一个穿风衣的男人闲散靠在沙发上,手里偶尔甩动着打火机,一闪一灭的,偶尔捏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