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又呆了会儿就走了,所有的小鸟都停止了进食。
他们根本不想吃,只是不吃会被打,所以才勉强地吃掉那些食物,维持自己作为商品最基本的“生命力”。
在笼子里已经无法观察到更多信息了,彭泽锋想逃出去。
他用尖喙啄下了绑在鸟笼门上的铁丝,用它开了锁。完成这一操作后,彭泽锋的喙已经秃噜了不少,如果他真是一只鸟,怕是会对以后觅食造成不小的影响。
当然不管是否会影响,他都会选择逃出笼子。
为了自己的自由,也为了别人的自由。
他扇动着翅膀在每个笼子旁边停留,并试图交流。只是不知道是否因为他不是正宗的鸟,他的叫声并不能传达他的意思,所以没有一只鸟回应他的叫声。
他的叫声没能被鸟类识别,却被人类听到了。
男人听到吵闹的鸟叫声进来一看,发现彭泽锋在外面飞着,气愤地一把抓住他,然后往地上摔!
剧痛在他全身传递,彭泽锋不由一声闷哼。
男人走过来还往他身上踩了一脚,接着才是骂骂咧咧地把他扔回笼子里。
在关上笼门的时候,发现这鸟竟然是自己开了锁出来的,便又将它拎了出来,一同关到了最近的白色小鸟的笼子里。
白色小鸟的笼子高级而精致,同样的,锁也多了好几把。可以说,没有手的话根本不存在被打开的可能性。
彭泽锋:……
不过暂时他是没有力气去开锁了,毕竟他现在站都站不起来。
也不知道男人怎么想的,对着一只不到巴掌大的小鸟也敢用脚踩,换成别的小鸟怕是已经死了。他也是靠着那份力量,才勉强留下一条命。
就这么静静地躺了会儿,旁边的小白鸟跳到他旁边,看了看,似乎是在确认他的生死。然后歪着脑袋,犹豫了会儿,给彭泽锋理了理沾血结成团的绒毛。
见彭泽锋还是没有动静,它又停住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跳离彭泽锋的视线所及,随后叼着一片花瓣回来了。
它把花瓣放到彭泽锋的头旁边,似乎是想给他安慰。
彭泽锋记得,这个鸟笼上方有一个极小的通风用的窗户,花瓣应该就是从窗户飘进来的。
转了转酸涩的眼珠,彭泽锋看清了花瓣的颜色,是他一开始催眠时给肖恋月描述的配色,蓝色花瓣上点缀了一丝白。
它是肖恋月吗?可肖恋月应该……
肖恋月当年被带走的时候确实一身伤痕,但因为她爸爸刚回来不久,她妈妈还是给她收拾了一番的。因为她觉得男人似乎挺喜欢肖恋月,为了讨好他,给肖恋月买了新衣服扎了公主头。
总体看起来,是“非常高级的货色”了。
彭泽锋将猜想压在心里,他现在是真没力气做其他了。
只能期许那份力量能慢慢治好他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