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什么资格?
孙:我连自己都在吃药,能做好一个心理医生……吗?
彭:嗯?发生什么了?
孙:没、没什么。
彭泽锋坐下。
彭:你可以跟我说,虽然我还不是那么专业。
孙:我……我怕是坚持不下去了,他们都不想让我当心理医生,我恨他们,我本可以……本可以当一个正常人的。
彭:别放弃自己。能真正做出改变的只有自己,就算生活在阴天下,也要为自己生火烤肉,吃饱喝足,慰劳自己的坚持。他们……排挤你吗?
孙:[点头]因为谣言,没有人愿意和我说话,原本的朋友也都……离开了。
彭:[皱眉]多长时间了?
孙:大一的时候,就开始了。
彭:你吃药多久了?
孙:大一暑假那时候。
孙乐铭被彭泽锋突然板起来的脸吓到,下意识地把手往身后藏。
彭:你把手给我看一下。
孙:我手……怎么、怎么了吗?
彭:给我。
孙乐铭伸出手,彭泽锋将他的袖子捋了上去,然后盯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刀疤不说话。
孙:那个……是我自己弄的,有时候压力太大……我,我也不想的……不过、不过,不痛的……
彭:这么多刀,你跟我说不痛?那么多方法你不选,你拿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
孙:你别生气、我、我……
彭:别人的看法没你想得那么重要……[调整语气]谣言是不是真的过了这么久大家心里应该有数,你别拿别人的不信任来惩罚自己了。
孙:我知道。(但我做不到。)
彭:[沉吟许久]你先值班,事情我来处理。
第二天,久未出现的班主任通知了班委把所有人召回来开班会,主题是“道歉”。
孙乐铭站在教室中间,泪流满面。
许多年后,研究生毕业的孙乐铭在一所中学当心理咨询老师,主要解决校园暴力事件,同时协助孩子们为未来做规划。
偶尔闲暇时,孙乐铭还会给彭泽锋打电话,然后笑他又被喻风放鸽子。
孙:下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