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风苦笑,“说是出来陪你散心,但其实需要散心的是我。你难受了那么多天,第一次见你那么失态的时候我很难受,但那是因为你在放纵自己的情感,所以你才会那么狼狈。但当你开始收敛的时候,你就真的收敛了,现在的你和我记忆里的没什么区别。”
“他连跳下去之前都还在写作业,他那么拼命地保持平静,我又有什么资格悲春伤秋那么久?”虚沅的心情我不该无视,然后按着自己的任性去发泄。
喻风又继续道:“可是我不行,我就算是想忽略也还是会想起来,只不过我能控制住不让它泛滥。”
说到底还是不舍得,还是不够干脆。
“复合吧。我不打扰你们,诊所给你,让她来帮你的忙。我去别的地方,昊他们的城市不错。”我自己也不会寂寞的,而且,祷也在,说不定虚沅也真的能回来。
喻风换去了深情的语气,略带笑意说:“说什么呢,等我把付出的感情收回来就好了。就是耽误了她好几年,挺愧疚的,女生二十几岁的时间是很宝贵的。你与其想着搬离,还不如帮我看看怎么才能补偿她。”
沉默了一会儿,喻风像是终于想通了,以一种放下的释然感知手上的温度,“希望,她能找到一个万事以她为先的人。”像我这样的,也许就不该去招惹别人。
彭泽锋还没有因为什么事有过这种补偿心理,不过视情况而定是他的强项,“补偿?视她喜欢你的程度而定吧,感情越深越难补偿,一般的话钱或者奢侈品都可以。”如果真的很爱的话,怎么做都是伤害。
蹲在彭泽锋头顶的祷终于说话了,“你们人类感情未免也太泛滥了。”
“啊,你在啊。”喻风只能在撸猫的时候才会记得祷,真不是他没心没肺,而是记不住。
似乎除了彭泽锋以外,其他人都几乎记不住这只猫。
“一直在。”祷说。
“这样啊。”一直在吗?
彭泽锋会回到话题上,他问:“所以你想?”他习惯了有事必须解决,所以他没有给喻风时间逃避,而是直接问出口。
“就像我没有到非她不可的程度一样,她也能在短时间内忘掉我们的感情。所以,我们一起住过的房子给她,车子也给她,本来准备作为聘礼的钱和东西也一并给她,再加上你之前拜托大师订制的戒指也都送她,然后……”
不管怎么补偿都觉得自己很渣啊。
“然后还要净身出户吗?”
喻风摇摇头,“不,毕竟我们互不相欠,那样就够了。再说了净身出户后不就得花你的钱了,我的事凭什么让你来负责。”
“你们分手我有责任,商讨婚礼细节本身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而我却出了状况让你不得不离开。”彭泽锋以很平静的语气阐述事实。
平衡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大难题,无论是情感还是时间亦或是任何其他。
“说什么呢,我不可能放着你不管……就这样吧,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们好好享受难得的休假旅行,然后回家过年,顺带相亲。”喻风扯出一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