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桉柠气的拍桌子,“胡说八道,谁尿你的床了,你怎么什么都往上面写。”
应期被她推搡得后退一步,干脆坐在地毯上,抱着她的腿蹭,“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小时候往我脸上画画的时候,可没见你脸红。”
许桉柠又推他一下,拿了个橘子塞他嘴里,气汹汹,“你血口喷人。”
应期挑了下眉,还没说话,又被她堵回去,“你可闭嘴吧你。”
“……”
日记很普通,也不普通。少有人把什么坚持十几年,默默地,不求回报的,当作一种习惯。
一页页地翻着,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他字里行间的变化。
从铅笔到钢笔,后来的圆珠笔,字慢慢变得好看起来,也不再幼稚地往上面画插图。
看着这些字句,好像就回到了从前。
那时候他们还小,总是吵架,她吵不过就哭,两家子人都帮着她,应期气的吃不下饭。
后来长大了些,应期也不再那么小心眼,变得更加贴心,也会小心地看她脸色,不惹她生气。
许桉柠想着,她现在的臭脾气,都是应期的错。所以他得承担责任,
五年级的时候,应期第一次做饭,煎鸡蛋,没煎熟,成了糖心蛋。他懒的重做,非说这个好吃,骗的她吃了三个,拉了三天的肚子。
初一的时候,老师留了篇作文,叫“秋游的一天”,她不会写,去找应期。
他倒是有主意,骑着自行车带她去体验生活,半路翻进了沟里。落地前护着她,她擦破了点皮儿,他却差点摔断了腿。
那次的作文,许桉柠哭着写完的,最后被推送到区里,得了二等奖。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应期的日记里充斥满了她。没什么意义的,阿柠今天吃了什么,开不开心,有没有闹脾气……但是事无巨细。
初二的那年,他用红色的签字笔画了个很大的心。旁边写着,“我爱她,但她不知道。”
高一的那年,他又画了个更大的心,“我爱她,她知道了。她也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