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看着陆袖的神色,又看看一直在抱着肩膀围观的秦观。可以,大佬们的喜怒哀乐,果然如出一辙。
司徒情要是这么轻易就能打退堂鼓,她也就不叫司徒情了。
她不但没生气,还露出了有些恐惧的娇羞神色,抬眼望去,眸子竟有一层水雾。那副样子看上去娇嫩可爱,令人怜惜。
司徒情轻声问道:“我能跟着你们吗?我有些害怕……”她的脸上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似乎觉得白白得到庇护不大好,又继续说道,“我……我不会白跟着你们的,我会治疗!我刚才还给那边那位黄大哥治疗过,你们可以问他。”
说到这里,她的急切又换成了最初的可怜楚楚,“我就是……就是有些害怕,不会给自己添麻烦的。”司徒情用一种期盼的眼神盯住了现场目前唯一的男性——秦观。
那眼神,那表情,谢砚觉得司徒情就像是早些年言情里可爱又小鸟依人的女主角,让人很难拒绝。更何况,对方似乎还有道具的加成。
陆袖似笑非笑地抬眼看了秦观一眼,那神色似是在说,又给老娘惹祸。
也是,秦观这张脸,放在哪里都是祸水。谢砚正在琢磨着这修罗场要怎么发展,只听秦观悠悠地吐出两个词来:“丑拒。”
别说司徒情,就连谢砚本人都被这个骚操作搞懵了。
司徒情的脸色当时就拉下来了,谢砚见她胸口呼哧呼哧的,似乎是在运气,估计这辈子没被男人这么拒绝过。
半晌,司徒情留了一句狠话:“行!老娘这就走!”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砚甚至觉得,司徒情的背影,有点惨。
秦观的脸色仍然没什么变化,似乎这种事儿见得多了,没甚意思。
谢砚见他随意挥了挥,她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他飞了出去,飞向了已经走出了几米远的司徒情。但她在视觉上却很难捕捉。
秦观见她似乎注意到了,脸上头一次露出了玩味的表情。他伸从后面环住了陆袖的腰,将下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小声在她耳边说道:“你的朋友,很有意思。”
说罢,他弹了弹衣袖,也径直走开了,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做。
秦观坐在了陆袖两米开外的地方,不动了。
那意思就是,你们谈,我守卫,不掺和。
“小王八犊子。”陆袖嫌弃地骂了秦观一句,然后才拉着谢砚的,坐到了一旁。
谢砚见陆袖对安全问题很是自信,因此也没再坚持,同意了对方的提议。
她也同陆袖一样,席地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