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洪菱突然收声,脸色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半晌,她才说道:“我……我也说不清楚。”
在她的心里,谢砚是一个很有威仪的人,她下意识觉得她很厉害。在谢砚刚才跑进这间教室的时候,她虽然面上不大高兴,但心却对对方没有任何抵触。
可是这些印象又是哪里来的呢?她和谢砚不过是学姐和学妹的关系,她今年才刚刚考上大学,认识对方也并不久,又何谈了解?
洪菱越想越觉得头痛,同时对自己昨夜喝了过多白酒的行为,感到后悔。
“你说我独断独行、勇敢果决……”谢砚强忍着头痛,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可我现在怕的要死。”
她很害怕,只想要逃避。
是的,从看到异化物的第一刻起,她就想要逃避。
她甚至在段修转身离开的时候想放声大喊,叫住他,让他别走。
她想找个人依靠,却又偏偏找不到。
这种无力感让她感觉很焦躁,而其带来的难受,更胜于生理上的头痛。
“你……”洪菱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谢砚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更让我感到疑惑的是,你你在我的印象里,是不怎么爱说话的,更不会轻易透露自己的私人信息。”
“一定有哪里不对。”谢砚说着,那股疼痛感烧灼着她的脑子,而且来得异常猛烈,“该死!”
洪菱却笑道:“行了,别想了,可能是异化物突然出现,让我们都有所改变也说不定呢?”
“或许吧。”谢砚有些迷茫地回答道。
“我也头痛。”洪菱揉着脑袋,“咱们两个宿醉的人,还是赶紧恢复体力,想想怎么出去吧。”
“你说的对。”谢砚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有些道理。
自己现在头痛欲裂,也确实没能力再想,不如赶紧休息一下恢复实力,然后老老实实思考一下怎么逃出学校。现在想东想西,一点用都没有。
外面很快遍日落了,谢砚靠在墙上,只觉得一阵疲惫。
她觉得自己不该是这样的,至少不该这样地懦弱,可她应该是怎样的呢?她说不清楚。
不懦弱然后去不自量力地和异化物血拼,然后命丧黄泉吗?
谢砚嗤笑一声,这是傻子才会做的选择。
而她还不想死。
这世界上不想发生的事儿多了,丑小鸭还想变天饿呢!但难道所有的鸭子都有会变成天鹅吗?这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太可笑,也太不现实了,谢砚想。
天完全黑了下来。
谢砚和洪菱都没有再说话。因为说话已没有任何意义,还很有可能招致异化物。
她们依靠着墙壁,各自歇息着。
她开始有些想念自己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