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偲拧了拧眉,也看不透是个什么意思。
接着推了门就进到了院里。
连营守在屋门口。
“见过慎王爷。”
抱剑行礼,带着军人特有的硬气质。
李慎偲顿住步子,心下里很想踹门进去,但是知道此时时机不到,便是站在那里。
所幸这天夜里看不见月亮,风很轻,梁柱上的灯笼随风摇曳着。
死一般的静。
李云偲是知道李慎偲来了的,但是也没有出来的意思,一直守在墨静殊所在的客房里。
谁也没有揣摩谁的意思,反正就这么僵着。李慎偲纠缠墨静殊李云偲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并不知道李慎偲纠缠的原因是什么。
看着床上墨静殊的脸色开始回暖,他紧提着的心也就放落了下来,想了片刻,还是起身出了院门。
“皇兄大驾光临,着实让寒舍蓬筚生辉。”
李慎偲的话说的冷冰冰的,字面上的意思便显的异常的客套。
“慎偲客气。”
李云偲语调十分平缓的回应,没有任何对于打扰的表达,倒像是李慎偲请他来的一样,就是这般云淡风轻的将李慎偲气的咬牙切齿。
“哪有皇兄客气。”
说罢哼了一声,明显是在说,我客气不客气不知道,你倒是真不客气。
随后又道:“前些日子听闻皇兄旧疾复发,现今瞧着倒像是痊愈了。”
李慎偲这个人就是有这个特点,知道人的痛脚在哪了,不踩一踩,心里就不舒服。
而且李云偲那哪是旧疾,分明就是墨静殊掉水那次,被他在水里一脚踢的。
所幸,李云偲只是抬了抬眉头,也没给李慎偲什么眼色。
很淡然的道:“劳慎偲挂牵,本王暂时死不了。不过慎偲喜欢惦记别人东西的这点习惯不好。”
李云偲的口气平和的像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却莫名的让李慎偲气的咬牙切齿。
好在院里人不多,且仆人站的远,不过两人的关系就这样,有没有人在,他们也不在乎。
“本王倒是希望你早点死,省的连累别人。”
李慎偲罢明了是要气李云偲的,边说还边看向亮着灯的屋子。
李云偲面上无表情,可到底眼神还是跳脱了一下。
“连不连累,不是你说了算,咳咳。”
墨静殊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小脸苍白的站在那,倚着门框的身子摇摇欲坠。
李云偲强压着走过去的冲动,回眸,目光深幽的看着她。
看着这个看起来只有十三岁的小姑娘,却又像看着一个成年的少女。
她喜欢自己,李云偲不瞎,看的出来,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敢靠近。
娶她,和辜负她是两码事。
“进去。”
空灵的声音里夹着些许的怒意。
墨静殊扭过头,目光深沉沉的看着李云偲,然后又看了看李慎偲。
“好。”
说罢,转过身进到屋里。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李慎偲气愤的了。
他咬着牙,看着那门轻快的合上。
“皇兄连照顾人的能力都没有,何必霸着不放?”
李慎偲一副要上前打人的样子。
李云偲轻飘飘的目光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