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皇袍根本就是为了把钟府往死里整才放去的。
墨静殊没干这事,阮紫也不可能会想到那么远,明玥师傅要是有这本事,就不会在上京城等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找钟家一点晦气。
不是云殊山庄的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墨静殊将视线投向了离她很远,很远的一抹白色的身影上。
正是这一望,那人的目光也将将的转了过来,隔了那么远,墨静殊都能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禁告。
禁告不要乱来?这会哪能乱来,那“墨静殊”这会就坐在离你不远的地方,我暴出来,不是找死么。头一低,继续抚着琴。
好在以往也有常参宴的机会,所以这宴会上弹的曲子,她自然也是清楚的。
对于太后的话,众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异议,各个面上表情和睦,当然最和睦的当是堂上的太后。
可这太后心里的表情是什么样了?
墨静殊赌一百个烧饼,一定是恨不得杀了李慎偲,再鞭了李云偲。
想到太后的不痛快,墨静殊的心情就有些好,毕竟这老太太也没少难为她。
“前些日子北地献来一枚夜明珠,哀家甚是喜欢,今日便拿来与众人欣赏一翻。”
太后说罢,看了边上高袆一眼。高袆匆匆离去。不一会,一名烤着手脚链的少年捧了一枚巨型的绿珠子走了上来。
墨静殊在看到那少年的脸时,下意识的看向了李云偲,只见李云偲也目光深锐的看着那少年。
沉重的脚镣在地上敲击出沉闷的声响。
“此司徒氏私藏宝物,妄想独吞,哀家命人打了这一体的脚镣,命他时时捧着这夜明珠,就当是他藐视天威的惩戒。”
太后的声音终于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板,夹了一丝的生气,却掩不住话语中的得意之色。
墨静殊暗下了眉头,司徒氏,北地。那是李云偲母妃的娘家吧。
她本以为这朝堂一切是她在搅乱和谋划,现在才发现,这里始终都是那个男子的战场。
“云王觉得这珠子如何?”
太后直接将话头对向李云偲。
李云偲拿了杯子,喝了口水。
“太后喜欢就好。”
轻飘飘的话,没有一丝的温度。墨静殊蹙眉,李云偲应该是在意的吧。
“看来这件宝贝也不怎么样。没关系,哀家的宫里,大把的宝物,总有一件能得云王爷的心。来人!”
太后一声高呼,边上的人示意她可以停下琴音了。
墨静殊弹了许久,确实手有些累,也就停了下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殿外走进来了一名女子。
这女子二十岁左右,妇人打扮,一袭华服加身却不是谙尊的女子打扮,头上装饰不多,但五官却是掩不住的高贵气质。再仔细看,墨静殊便发现,这女子,和她见过的一个人很像。
也正是因为这个,墨静殊的心里打了个突,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刚进来的小男孩和李云偲定是有血源关系的。
现在进来的人,肯定也是和李云偲有关系的。
才这么想着,就听到朝上那熟悉的声音喊了一句:“茜儿。”
那一声呼喊包含了多少情素墨静殊无法衡量,只见那一声叫唤引来的是她突然困难的呼吸,还有胸口窒息的痛。
“景茜儿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女人轻脆的声音落在大殿上,犹如珠落玉盘。
墨静殊用尽了一切的回想也没有想起来,有关李云偲少年时的信息。
李云偲如今二十有四,在这个时代,男子十七即可成亲,他十七时,她不过八岁。
景茜儿,景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