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逸年纪虽小,但已经七岁多的他,一直都是跟着李云偲在一起,而李云偲从他上位开始,就一直在培养他做为一个帝王该拥有的眼界。李云逸和他不一样,他幼时放浪不羁太久,父皇去的太快,他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真的做一个皇帝,而且还被下了这样的毒。
现在整个谙尊唯一的希望就在这个孩子的身上。
而这个孩子除了他李云偲外,根本就没有一个有用的助力,这才是李云偲最担心的。
当初送墨静殊出上京,他以为自己是活不过的,所以做好了死的准备。可是没想到,墨静殊回来了,而且将他从死神的手里又拉回来了。
于是他便开始做了接下来的计划。
既然躲不过被伤害,那么干脆将所有的敌人,全部击杀。
“皇兄,朕听你的。”
李云逸会这样,让墨静殊很奇怪,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一个孩子宁愿相信同父异母的兄长都不愿相信亲生母亲,那只能说明,这个亲生母亲,从来就没有尽过一点点做母亲的意务。
那时的先皇还很健康,那时的钟淑珍还不是太后,也不是皇后,只是皇帝后宫中,众多嫔妃中的一名,为了吸引先皇的注意力,她一次又一次将这个幼小的孩子当成工具一样的利用。
冬天的夜里,皇帝没有来,她就将他丢在院里冰冷的水里泡着,直到感染风寒,再将皇帝从别的宫殿挖过来,诸如此类,数不盛数。
面对这样的母亲,试问哪个孩子敢将自己的未来交到她的手里。
李云偲心疼的抚了抚他的额头。
“逸儿,对不起。”
墨静殊死死的拉着李云偲的袖子。心中明白,今天在大殿上,那一剑其实已经插到太后的心窝上了。
李云偲要杀太后。
想到这里,墨静殊无比同情的看着眼前的孩子。
太后确实该死,李云偲从来没有想过要这皇位,因为在墨静殊的眼里,这皇位代表着的是无限的使命与负担。当然在钟淑珍和李慎偲的眼里,这个位置代表的是无限的权利与利益。
前者能使这个国家繁荣富强,后者能使这个国家生灵涂炭。
李云偲将一只冰凉凉的小手放到墨静殊的手里。
“静殊,现在,我便将逸儿,还有我们的孩子,全交到你的手里。我相信,你能将他们带的很好很好。”
墨静殊摇头。
“静殊,慕容青华说,我最多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所以不管如何,我都必须在这之前,将你们安排好。”
墨静殊的泪滚落下来,三个月。
李云偲轻轻的将她拉到怀里。看一眼边上同样红着眼圈的李云逸。
“逸儿,静殊是对于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你帮我保护好她,好吗?”
李云逸咬着唇,红通通的眼睛里全是水渍,却是一滴泪都没有落下来,小少年用力的点头。
“朕一定会保护好皇嫂。”
晚宴是在宫中最大的偏殿举办。
除去白天里宫中所有的大臣外,少有皇亲国戚也受到了邀请。
上官沐阳和纪飞雪的婚事定在了这一年的六月份。已经订亲的两人是一并入殿的。
蕴月进来的时候是跟在李慎偲的身后,李少棠并没有来,想来受了罚应该是来不成了。
而太后伤了脸,却还是硬撑着来了。
李云偲在看到她的时候,目光只是淡淡的瞥了一下。然后就看向了不知名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