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瞬间就站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队人马慢慢的往着皇宫的方各而来。
心跳的很快很快。墨静殊却是一动都不敢动,就这么定定的看着那队人马。
李云偲一身雪白的衣服染成了斑驳的红黑之色,俊朗的面上泛着可见的倦怠。
再看,就能看到另一边一身黑衣的李慎偲,他的衣服比李云偲好不了多少。
待队列到达城下的时候,墨静殊再也忍不住了,一个纵身就上了城墙,这古代的城墙有着四层楼高的高度,墨静殊在上了墙后连犹豫都不曾,在李云偲一抬头,两人目光相撞的那一瞬间,面纱下的唇带着渲染了整片天地一样的笑容,纤细的身子像风中的落叶一样,突然就这么从墙上飞落了下来。
那一瞬间,天和地都失了光彩,昏黄的华灯柔亮的照在她潋滟的眸子里,似装了全世界最美的风景一样,欣喜而满怀着向往。李云偲看呆了,可不足一秒后,他立即松手放开了手里的缰绳。
夜风将墨静殊柔色的衣衫撩的像落英华美,墨一样黑的发突然松散开来,如缎一样披在夜色中。几点灯光折射过去,似在空中划出一道银河一样。
一个闷哼,人便稳稳的落在了李云偲的怀里。
李慎偲顿在原地,当风将墨静殊的面纱微微撩起时,他隐约看到了墨静殊的面容,此时的墨静殊和蕴月其实已经并不太像了,因为两人走的风格过于差异化,且墨静殊这一年内都没有调理好,瘦的让人完全就无法将她和蕴月做比较,自然也就不会想到她就是消失了的墨静殊。
李慎偲的惊讶,只是惊讶于她的美丽。
李云偲紧紧的将墨静殊冰凉的身体锢在怀里。
“怎么这么冰?”
墨静殊只是紧紧的抱着李云偲,全身都有些颤抖。
李云偲也不再多问,看了一眼李慎偲。
“先回吧,明日再说。”
李慎偲回过神来,目光落在墨静殊的身上,然后又落到李云偲的身上,点了头,一转身,就这么离去了。
这时,宫门由内大开,李云偲的队伍就这么进了宫。
氤氲的雾气在巨大的浴殿里浮着,墨静殊一身单衣,披着外衫斜躺在美人榻上,邀月拿了布帛帮她擦着发。另一边宫人送来漆墨的汤药。
墨静殊皱了下眉头,闭上眼睛,打算装睡。
其实也确实是有些困了,便不说话,就这么躺在那。
身后的邀月突然停了下,可很快又恢复了手中的动作。
修长的指尖抚过她的头发,轻轻的揉按着,墨静殊舒服的轻噫了一声。
接着突然坐了起来,一回头,就看到眼角含着笑的李云偲,而他手中拿着的,正是那布帛。
见被发现了,李云偲便放下了手中的布,好在头发也已经擦干了,于是移步到美人榻边,方沐浴过的男人同样穿着一身单衣,外边披的是和她身上这件相差无几的外衣。
“爷,药。”
也不知那宫人使了什么手法,竟是把药给了连营。
墨静殊有点不开心,而且很不开心,要知道这古代的药,那入口的苦可是袭遍整个口腔的,可不是苦一下就没了的。于是墨静殊决定装死。
躺在榻上,两眼一闭,继续装死。
李云偲见状,挑了挑眉头,伸手接过药。连营退了出去,若大的殿中便只剩了两个人。
将药放到边上的小几上,一伸手就把人捞进了怀里。
墨静殊一愣,全身一僵。闭着的眼睛过紧,有点跳动。
李云偲伸手,点了她的鼻尖。
“我是不是太放任你了,来算算总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