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未揉揉脑门,已经无力跟这两人分辨,他试着动了动扭伤的脚腕,应该没有伤到骨头。
“没事,扭到而已。”
“那得多疼啊。”光听声音都觉着疼,秦将军居然脸不改色,“快过来跟我扶着呀二胖子,不知道骨头断没断,要不要请个郎中呀!”
秦未正想说不用,然后又咽下去,心安理得的被两人扶着回家。
这一幕叫文子欺瞧见,只觉不可思议,“这怎么个意思,不是说小媒官伤了吗,怎么还成白渊被扶回来了?”
难道这就是传闻中的伤在儿身疼在爹心?不过这话文子欺不敢放,他怕秦未断了他的伙食。
“都怪我。”吕二口勇于认错,“是我不小心……啊是故意,也不是,反正就是不知道怎么就把秦将军扑倒了,然后就这样了。”
“你还能把秦将军扑倒那,厉害啊二胖子!”文子欺嘿嘿笑,“没事,你们秦将军皮糙肉厚,这点伤算个甚,找块热巾子敷一下就得!”
“对对,我去找帕子!”吕二口一溜烟跑了。
叶长安把秦未扶到座椅上,蹲下身子来捏住他的脚腕,惊的秦将军僵住,文子欺目瞪口呆。
“别紧张,我看看骨头断没断。”叶长安没注意二位见了鬼一样的眼神,手上用了力气,按揉了一番,发现骨头没事,于是松了口气,“小瞧我了吧,就知道你们小看人,我可是跟人学过的,不比郎中差,怎么样秦将军,有没有好点。”
秦将军此时早已经忘了疼还是不疼,全身所有的触感都停留在脚腕上那微热还带着点凉意的手指上,大热天的,生生激出了一身鸡皮。
手的感觉反而比人柔和许多,温和化解了暗劲,其实不怎么疼,比他自己的手劲轻太多,但就是奇迹般的不疼了,她的手可能有麻醉的力量。
倒是把文子欺看的心怦怦跳,他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副要感动哭的样子,“到底是有闺女的人那,就是有人疼,不行,我都想生个闺女了,哎呀要是阿姊她生了娘子,我就把她抢过来,啊哈哈……”
秦未:“……”
叶长安没听清他放了些甚,反正光听口气就很欠揍,“我说花蚊子,能别在一旁看热闹吗,有没有点眼色,寄人篱下的人到底是如何做到脸皮这么厚的。”
“眼色啊,有有有!”文子欺心说他简直太有了,二话不说就跑出去,还把刚要进屋的吕二口又推了出去,“去去去,有没有眼色啊!”
文子欺还无比贴心的给他们关了门,完事后就开始纳闷,他做甚要出来那?
叶长安:“……”
这人是哪儿不好了吗,她只是说要他端盏茶来啊!
究其根本,大概只能归结于,文大公子概念中的眼色,就只包括某一种特殊的情况而已。
“秦将军,花蚊子他以前是不是吃过什么假药,我怎么觉得他脑子跟别人不一样呢?”
秦未笑,“还真要你说着了,的确是错吃过。”秦将军借着说故事缓解尴尬,“他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有一次被宋夫人喂错了药,后来两三岁了都不会说话,那一阵子文家都为此事着急不已,直到他四五岁的时候才渐渐可以言语。”
叶长安惊讶,“那会宋夫人也没多大吧,胆子可真大啊!”
“那倒是,宋夫人自小就聪明伶俐,文子欺几乎都是她给带大的,大概是生病着急,不小心喂错了,好在并没有妨碍。”
这还没有妨碍那,明显是病得不轻啊,真成个哑巴就算了,长成个长舌妇算怎么回事,不过看在他是吃错药的份上,叶长安决定往后还是对他好点,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