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嘞!”吕二口没多想,转身就去厨房找剪刀给她。
叶长安接了剪刀,勉强把腿半抬起来,然后就开始剪腿上缠绕的布。
“哎哎老大你要干嘛!”吕二口惊惶失色,以为她想不开,下意识就想喊秦将军,才想起来秦将军离他十万八千里。
“你喊什么,我告你啊,少跟秦将军告状,小心我揍你。”叶长安继续拆绑带,“这点伤有什么大不了的,人家秦将军是跟咱客气,你还真当回事了。”
是客气吗,吕二口琢磨着秦将军着急的眼神,不像是客气啊,不过他家老大说客气那就是客气,他还是不想挨揍的。
但是老大这伤……吕二口看了一眼就忍不住倒吸凉气,她的腿还没能完全消肿,看着青红一片,再看胳膊,那伤口还狰狞着没完全愈合,隐约还有些血迹,这伤哪能跟以前比啊,以前什么时候伤这么重过。
“没事,看着吓人,总遮着没什么好,秦将军给的药很好用,没几天就好了,要是让我整天这样瘫着才会出事。”
叶长安毫不犹疑的把秦将军给她包扎的绑带都拆了,连个眉头都没皱一下,这点疼已经跟上药时的疼不能比,怎么都能忍住的。
她正拆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叶长安手一哆嗦,心说不会这么寸,秦将军来了吧!
再看拆了一地的白布,现在想要重新包回去根本不可能,还是想点坑蒙拐骗的理由比较现实。在叶长安飞速想对策的时候,吕二口跑去开门,迎进来的人却是徐应桐。
她由衷的松了口气。
“啊啊长安!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徐应桐正看见叶长安没来得及包的伤口,吓得花容失色。
“没事,看着吓人。”叶长安简单包了一层,然后放下袖子,感觉轻松了不少,她尝试着弯了弯胳膊,还可以接受,“你怎么过来了?”
来的人不只是徐应桐,门口还有一个羞答答扭捏捏的贺添,大姑娘进门似的在门外打量,只等徐应桐没好气的喊了一声,“滚进来!”他才进门来。
叶长安一旁乐个不停,“贺公子,你现在长进不小啊。”
贺添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偏又要在外人面前维持自己大公子的形象,装模作样的四下看看,时不时的露出点嫌弃的神色。
“你甭搭理他,我说要来看你,他非死皮赖脸的跟来,大家公子没见过世面,你别见怪。”徐应桐对着贺添依旧没有好脸色。
“你们能来看我,我就很高兴了,要不是家里什么也没有,早就应该请你们过来坐坐,怎么,今日如何得闲,她们这两日没有操练吗?”
徐应桐跟她一起坐在廊下,说道:“你不在她们倒是也勉强每天坚持,不过那三个领头到底有些拿不住,便没有你在的时候认真,我没事也过去盯着,基本没有大问题。”
“啊,还有最近外头闹的沸沸扬扬的,说是关陇地区要镇压不住,洛阳城很快就要易主什么的,所以大家都人心惶惶,我索性就放了她们一日的假期,正好过来看你。”
“这事真有这样严重吗?”叶长安完全没想到事情比她想的严重的多,不知道秦将军会不会真有麻烦,“关陇那边已经到了镇压不住的地步了吗?”
“其实主要是想让秦将军出征吧,不过我告诉你啊长安。”徐应桐凑她跟前说悄悄话似的,“我偶尔听长公主闲聊的时候透漏过几句,说是已经有了转机,关陇那边有的家族并不想冒险造反,你懂吧,会有反扼制现象,至于到底如何还得静观其变。”
叶长安听懂了,就是类似窝里斗吧,关陇世家无数,并不只有造反的那三家,有人想造反,自然就有人求安逸,你想要在关陇自立门户,总得有所有人的支持,不然凭什么就要跟着少数人冒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