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应桐:“……”
蹴鞠赛放在第三日上,有使团在,蹴鞠城里所有的望楼台都坐满了人,叶长安领着她挑选出来的小娘子们在外场候着,一会儿她们就要上场蹴鞠表演,一个个面色紧张,好似要上断头台。
“诸位放松,就当去跳舞,有甚好怕的。”叶长安安慰她们,顺便把周芙唤过来,“周娘子,她们就交给你了,不碍事的,表演而已。”
周芙一直感念叶长安的救命之恩,练习倍加刻苦,一帮娘子中数她优异,对叶长安的话奉若圣旨,“叶教习你放心,我会照应着的。”
“如此很好。”
娘子们去表演的时候,徐应桐便去四下打探蹴鞠赛的规矩,只因为方才瞧见几个柔然人,个个壮硕无比黝黑吓人,这哪里是蹴鞠的阵仗,分明是要摔跤,于是生怕叶长安吃亏,徐应桐这才着急去打探,假如规矩实在扛不住,她卖老脸也不能让她下场。
此时官家那边亦在商量着蹴鞠赛的规则,方才晗娅公主忽然提出异议,道是柔然一方的人并不擅长蹴鞠,跟大魏的人对上不免吃亏,亦没有赢下来的可能,故而想要变换一下规则。
官家虽然心中不愈,但不好跟人公主计较,况落人面子在先,退让一步方能体现大国风范,于是便同意柔然一方提出规则。
然而等柔然人说出他们的要求后,场面又陷入僵局,依着他们的要求,比赛需在马上进行,这简直闻所未闻,马上的那叫马球,跟蹴鞠是两码事,如何能混为一谈,何况柔然人善骑马,明摆着欺负人嘛。
随后晗娅公主又说了,柔然人擅长骑马不假,但大魏人擅长蹴鞠啊,两厢各弱其一,这才算公平,虽然是在马上,但并非打马球,依旧还是鞠球,只不过用马来代步而已。
秦未听完后不禁担忧,这要求听起来公平,实际恰恰是不公平的,在马上鞠球,首先要马术了得,若是仅仅能御马而行的水平,断然是不能应对这种竞赛,他最先想到叶长安那半吊子的马技,下了场必定完蛋。
不只是叶长安,选出来的这些球侍中至少半数以上马术不济,一旦下场对上,根本胜算渺茫,而且官家现在骑虎难下,拒绝就太没有面子了。
秦未琢磨着,得想法子通知那丫头才好。
赛制定为御马蹴鞠,原本选出来的蹴鞠高手就会有一部分用不上,必须重新挑选擅长马术的球侍。依着秦将军的私心,叶长安只需推脱不会骑马就完了,只可惜这姑娘永远不按他的套路出牌,等秦将军知道的时候,她已经在参赛之围了。
且说徐应桐打听到了蹴鞠规则回来告诉叶长安,说是需要御马蹴鞠的时候,叶长安压根儿没当回事,不就是骑马么,怕了这帮柔然人就算她怂,所以她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应下,并打算骑六顺上。
“长安你没事吧?骑六顺去,你是准备下场散步吗?”徐应桐完全不能理解她在想什么,眼前只要浮现六顺那奇葩的身姿,她就想扶墙,想说长安她接连骑了两日六顺,哪天不是迟到的!
叶长安嘿嘿笑,“那家伙天生带了福气,没准会有好运那。”
要么整个常乐县,就它一个畜生活着出来了呢。
当然更主要的问题是她只会骑六顺,若是宫中给的那些血统优良的马,她没准还骑不惯,再说了,又不是去赛马,要快有什么用。
于是当双方阵容一起亮相的时候,叶长安受到了质疑,六顺受到同类的歧视,秦将军受到了惊吓。
官家好奇问道:“那马是有什么来头吗,叶娘子为何选择骑它?”
“回陛下,那马是员福将,可能会带来好运吧。”秦未心如死灰的瞎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