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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府中,文子欺还被关在家里不得外出,他怀疑自己可能已经被关出了毛病,整日除了吃就是睡,脑袋都迟钝起来,宋尹开锁进来的时候,他半天没认出来这是他秭夫。
“这就关的没脾气了啊!”宋尹走到他床前掀开被子,还顺手拿了镜子来,“瞧瞧艳冠洛阳城的文大公子成什么样了,多少娘子得哭花脸啊?”
文子欺掀了掀眼皮,“怎么还来了个男侍从,出去出去,我要女的,阿鸳呢?”
宋尹一把将他揪起来,“没完了你还,挑三拣四的我可走了,出大事了不知道吗?”
“是秭夫啊,你来做什么,能有什么大事,有大事也跟我没关系,天塌下来还有他文公顶着,挨不上我。”
“南朝质子死了。”
文子欺愣了半晌,“你说什么?”
“南朝质子死了,叶娘子被诬陷进了天牢,要不要管你自己看着办吧。”
文子欺揉了揉脸,停滞的脑弦终于动了两下,然后才一点点消化宋尹的消息,“南朝质子被小媒官杀了?有病吧!”
宋尹摊摊手,“目前的证据都是指向她,不光是南朝质子,还有官家亦被叶娘子刺伤,这可是众目睽睽下发生的事,有口难辩。”
文子欺站起来,在屋里踱步,“这不是针对小媒官,这分明是针对白渊啊,南朝质子这时候死了,白渊在前线必然受阻,谁那么想他死在战场上,肯定是高安那个王八蛋!”
“看来你脑子还没坏到家。”宋尹说道,“我知道官家是想留住叶娘子来牵制秦将军,暂时没想要她的命,谁设计她刺伤官家这事不知道,但南朝质子必然是大司马动的手,不过我得提醒你,秦将军如何还未可知,但叶娘子并不安全,不知道是谁存了杀她的心,得想法子把她救出来才行。”
“她现在在宫里私牢吗?这如何救,根本闯不进去啊!”文子欺在屋里转了百八十圈,头发都要揪掉了,“不是,秭夫,你来找我有甚用,我出得去吗?”
宋尹笑,“既然来找你,自然是经过父亲同意的,你这臭脾气,回头好好跟父亲道个歉,别想着再偷跑,不然我头一个不饶你。”
“嘿嘿,还得是我秭夫,那我可就出去了。”出去了甭想再让他回来!
文子欺想着先去大长公主那里躲两天,反正文府他是不想再回来了,至于救小媒官的事,硬来不成,先让他外祖母去探探口风再说。
文子欺又穿戴的光鲜亮丽出门,去了大长公主府上。
大长公主好长时间不见她这个大外孙,想念的紧,上来就是一通询问,“又惹你父亲生气了?你怎么就是不长记性,非让他把你关两天就老实了?”
“外祖母您瞧您,我刚出来就来看您了,您就别再唠叨我了,我这耳朵都生了好几层茧子了!”
“你还不乐意了!”大长公主戳他脸,“少跟我说些乱七八糟的,你来找我是又惹什么乱子了吧?”
“哪能呢,我在家里好好的,能惹什么乱子。”文子欺装模作样,“外祖母,听说官家病了,要不要紧啊?”
“不是病了,是让刺客给刺伤了,不过不要紧,没什么大碍。”
“这样啊,谁这么大胆啊,官家在宫里都不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