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嫌弃我!”文子欺感受到了深深的嫌弃,“这是请人出山的态度吗你,本来还想考虑考虑,现在我拒绝。”
“你非去不可。”秦未再次强调,并且不容拒绝。
“不是你就跟我耗上了吧,有你有公孙直不就够了吗,何必硬拉着我去,我再次声明,我没有自暴自弃,也没有厌世轻生的意思,只是单纯的不想打仗杀人,我替后半辈子积点德不行吗!”
秦未不说话了,只是盯着他瞧,文子欺的厚脸皮刀枪不破,唯独怕秦将军认真而又专注的凝视,以他对秦将军的了解,这里头一准有事。
“别说你不去才让我去啊,我没有当主将的才能,可千万别指望我。”
秦未静默了好一会才站起来,语气里似有疲累,“随你吧,二十日后大军出征,我希望能见到你。”
这是随他的意思吗!文子欺烦躁的把书给丢在地上,秦白渊一向不求人,战场上他也不需要求人,到底为什么非要拉着他去那?
文子欺很快就发现了些许苗头,他发现叶长安要随军出征,甚至连阿勉的周岁都没来得及操办,于是他心中越发疑惑,依着白渊的做派,这种时候怎么可能让叶长安随军,怎么看都有问题。
处于好奇,文子欺提前收拾好了行囊,他决定到时候跟去瞧瞧,如果发现自己受骗,一定会爆揍秦白渊一顿。
阿勉小郎君的周岁办的十分简单,不过是一家人吃了顿饭,行了抓周礼,因为他爹娘不日就要行军离开,故而没时间给他大操大办,所以秦阿勉感受到了冷落,心情十分不美好。
叶长安摆了一桌子的小玩意,用秦将军的话说,没有一样是有用的,抓哪一样都是玩物丧志的意头,而秦将军放的是自己亲手做的小弓箭一并笔墨纸砚等物,剩下的所有东西都是大家给添的,几乎都是值钱的物件。
比如徐应桐跟贺添两口子放了一颗珠子,这珠子估计是贺添身上压箱底的物件,看着就值钱。文子欺更为直接,放了一根金条,外加一张古画,另外杨家,徐家,李家,甚至宫里都送来了东西,不消说,都是宝贝。
金光闪闪琳琅满目,整整摆了满桌,秦阿勉爬在上头,叶长安让他抓一样,他就是不肯听话,要么就把东西都扔下去,要么就无辜的朝她眨眼,表示自己什么也不懂。
叶长安叹气,“秦将军,他要是不配合,这一篇就揭过去吧,横竖也是无所谓的。”
秦未却没有着急,笑说,“一辈子就一回,求个寓意吗,你且不用管他,他自己就好了。”
秦将军慈爱的眼神通常都具有某种压力,秦阿勉很懂得识时务为俊杰,很快就不闹腾了,不过不闹是不闹了,但也没如大家所期待的那样老老实实抓一样。
阿勉小郎君的策略是,从最为好玩显眼的大珠子下手,正当大家以为他是个视财如命的小财迷时,他又把珠子放在了他爹给的砚台里,再然后,秦阿勉又干了一件令人发指的举动。
他居然推着他阿爹做的小弓箭,把其他诸如笔墨纸砚珠光宝气之类的物件推聚到了一起,因为越聚集越多,他力气不够用,于是爬到另一边,又推着孔小刀做的小刀将另一边的物件聚起来,自己玩的不亦乐乎,他爹娘的脸却因此而不停抽搐。
叶长安捏着眉头,“我绝对不会承认这是随我的,老实说秦将军你小时候就是这样的吧?”
秦未一脸宠溺,倒不觉得这是什么大毛病,“小子还挺会玩,不觉得挺有意思么?”
“我只看出了财迷。”叶长安直咂嘴,“以后可是个贪官的好苗子。”
秦阿勉坐拥一桌子的宝贝,炫耀似的冲着他俩笑,“我的,阿娘,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