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焕却痛得眼冒金星,阿曦一挤一压,身下便似要炸裂开来一般,可身下的玉势还牢牢抵住,他用力推着,却推不出半分。沈焕稍微清醒,又求着阿曦拿安胎药来给他吃下,左说右说,还说自己明日要去见义父,要救谢翀的性命。
阿曦又道:“那若是谢大哥无恙了,你还肯走吗?”
沈焕呜了一声,满头大汗不说,光是那肚腹便挺动了好几回,双手揪住那褥子不够,还抓住褥子握着拳狠狠砸在榻上。阿曦见他痛成这样,定是临产不假了,便道:“你先将孩子好好生下来,救谢大哥再说不迟。”
沈焕熬过这阵,已是脸色煞白,竟当着阿曦的面呜呜哭出声来,抓着他的衣襟道:“义父派人打断了他的手脚……要是能把他救出来,我定要保他安全,若是他活不了,我也不会苟且!”
阿曦咬咬牙道:“不用问也知道你这回答!”
沈焕又道:“你要我逃,我带着孩子,根本逃不出去。我要是一逃,义父第一个便是杀了谢翀。就是跟着谢翀一起逃,我不中用的身子,也逃不到哪儿去,只会连累谢翀一条性命。你放心,义父要我腹中的孩子,现在还不会轻易加害于我。只要我肯听话,义父定会把谢翀放出来的。”
阿曦不由咬牙切齿,道:“你何时这样糊涂!你那义父的话,有几句真几句假,你到现在还听不懂吗?”
沈焕喘了一阵,感觉肚腹一阵水般滚动,抓住褥子又嗯嗯用力起来,喘声道:“你是不怕我义父。你看他权倾朝野,只是虚的,你却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可怕!”他又伸手捂腹,一字一句说得坚定:“若是能救谢翀一条性命,就是牺牲腹中的骨肉,也没有干系!”
阿曦抱紧他的身子,将脸紧紧贴在他脸旁,恨声道:“你这样糊涂!”
沈焕又紧闭着眼睛,无声地哭了一阵,粗重着气息挺腹忍痛。阿曦见他这样委屈,又忍不住伸手抹去他的眼泪。沈焕却有些抗拒地侧过头来,咬着牙痛了一阵,又道:“阿曦,你这样抱着我,越矩了!”
阿曦便道:“你都要痛死了还管什么规矩不规矩!”
他刚刚说罢,便见沈焕狠狠咬住衣物忽然挺身而起,又颓然倒了回去,正是那玉势堵在出口,让他腹胀如鼓,痛得生不如死。阿曦见他还未发作便这样用力,连忙按住他的身子,连声道:“省些力气省些力气!还没得时候!”
沈焕却摇起头来,颤声道:“我身下、身下还有……呃!”
他又高高挺起肚腹,做出临盆之姿,抓紧了身下的褥子,大力架起双腿,便要啊地一声叫了出来。阿曦急忙把手塞入他口中,让沈焕叫不出声来。
沈焕急急喘息,肚皮背上满满是汗,他刚刚恢复了些许便觉身下之物又坠又硬,似要掉出通道直涌出来一般,甚至一股强烈的便意袭来。他又叫着:“阿曦!我要如厕!快!快扶我去!”
阿曦急急将他拖下榻来,将他扶到便桶旁,沈焕又急道:“你出去!”
阿曦道:“我怕你把孩子生在桶里!”
沈焕推了又推,感觉股间之物要倾泻出来一般,又被阿曦按着身子,不得已只能叉开大腿,双手捧着肚子嗯嗯用力起来。
阿曦只怕孩子掉出来,用手托着沈焕腹底,便觉他腹中灌了水似的滚滚而动。阿曦不由跪下来,把头贴在沈焕腹上,只觉沈焕的肚腹时紧时松,在规律地阵阵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