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百分四十九点五的季氏国际股票凭证,还有人有异议吗?根据相关规定,我们老板现在就有权任免在座的任何人!包括季伯伯您!”杨洋笑呵呵地站起来拿着股票凭证说,接着脸色一变盯着季维暠,手指却向着对面的落地玻璃窗,轻描淡写地说:“不过,如果月前在东莞行凶的主犯,能主动从那里跳出去!在座其他人都不变,季氏船务公司员工也不必上岸捡破烂度日!”
“你——你说话算数?”季维暠猛地站起来,他明白船务公司是祖爷爷创下的,所有人都视为季家祖传家当,要是因为他季维暠败坏了,可真是愧对祖宗,悲切地看看父亲,“佬窦,对木句咗!(爸,对不起了)”
季维暠说完没等任何人表态,扶着跛腿迅速撞向玻璃窗,“嘭”的一声,人和玻璃碎一起冲出窗外,坠向地面!
会议室里所有人都是一惊,包括于雨朋他们,都没想到季维暠冲动成这样。
季老先生更是吃惊,都没来得及从董事局主席位置站起来,站到一半又瘫坐在椅子上。陈园刚过去把季维新扶起来,夫妇两个的脸都吓绿了!
刹那间,于雨朋心里竟显得有些惋惜,没想到这反复无常的凶手也会有如此孝心,脸上却依然带着微笑,好像根本没看见发生过什么。其实他的眼神里藏着不易发现的哀伤,目光慢慢收回注视季老先生。
杨洋迅速收起一脸惊讶,再看向于雨朋,能体会到他心里不好受,为的是结拜三弟季维斯,同时也为失去的三个兄弟。可她无所谓,王宏三人的惨状记忆犹新,干哥钟英豪还没醒!她才不介意做坏人,不由得冷冷一笑,眼睛又盯向钟燕珍。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也不会放过我,我不怕!大嫂!替我照顾两个孩子!”钟燕珍声音微微颤抖,竟然没有哭,嘴唇激动的发青,“阿暠,等我!”奋力冲出窗外……
“咦嫂!咦嫂!咦哥!啊……啊……啊……”季维斯惨呼的声音出现在会议室门里面。
这些天季维斯刻意逃避,觉得没脸见结拜两个哥哥,可作为季家一份子,他也不耻二哥季维暠的行为,几个月前好不容易两方面握手言和,却又一夜之间变成仇人。于雨朋他们三个人到香港他听说了,没脸见他,但也坚决不帮着父亲他们跟他争斗,只好躲起来。今天早上有人打电话告诉他,文氏弟兄来公司了,他急着过来劝父亲不要同文家合作,因为那几个是真正心狠手辣,跟他们合作只有吃亏。
进门的一刹那,季维斯看到季维暠跳出,还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钟燕珍又从窗口出去。其实事情发生前后也就是十几秒的时间,换任何人都来不及做什么!他伤心地嚎啕大哭,歪歪斜斜来到于雨朋面前,“噗通”跪倒在地,“为什么?二哥!为什么?为什么非要他们死?”
于雨朋收起脸上的笑容,站起身想弯腰扶起季维斯,想了想却没有扶。是真的找不出理由劝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却也不忍心看他痛哭流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