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
韩祺趴在门上，向猫眼里望出去，他期盼着能看到程慕的身影，期盼着能证实一下，程慕好歹是在乎自己的。
眼泪顺着脸颊下落，门上都沾上了不少泪水。
“既然舍不得我，为什么不给我开门。”
身后一声冷冷的质问传来，韩祺被吓的忘记哭泣，猛的回头。
是程慕，他站在客厅对面，眼睛发红，眼里充满了生气的质问他。
到了这个地步，看到这样的程慕韩祺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害怕，想逃跑，程慕在他灵魂上打下的烙印太深了，让他时刻记得程慕若是生气了，是很危险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韩祺缩在门和鞋柜之间的角落，说话的声音颤抖，他说不出后面的话，好像突然之间就开不了口，那么多的委屈全部都说不出来了。
他想说，明明错的不是自己，为什么程慕反而像是一个受害者一样去苛责自己，是因为没有心甘情愿的继续留在他身边扮演一个小丑吗。
程慕一步一步的向他走近，韩祺也能看清他眼里的恨，可是他不明白程慕为什么要恨自己。
韩祺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蹲下来把脑袋埋进膝盖抱成一团，像一只蜗牛一样把自己的柔软缩进壳内，拒绝外面的狂风暴雨。
程慕走到韩祺面前蹲下来，他什么也没有做，他也想问一问韩祺。
“韩祺，我承认我的初衷不单纯，可是后面那些日子，你的心感受不到吗？我对你的好你都看不见吗？”程慕忍着自己的脾气，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他从来都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一直以来他都压制住自己的脾气，他很久都没有像这样离疯掉不远的边缘。
说完后，程慕见韩祺依旧躲避着不回他的话，程慕脑子里的紧绷着的线彻底崩了，他受不了韩祺这样待他，受不了韩祺一言不发的害怕他。
程慕强迫的把韩祺从墙角拖过来，手掌捏住他的下巴强使他看向自己，红着眼眶说道：“韩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我这样爱你，你看不见吗？”
韩祺听见这一句话，眼泪落在程慕的手背上，发了疯的挣扎，手不停的向程慕打去，最后直接扇了程慕一巴掌，嘶哑的冲程慕吼道：“为什么，明明错的是你，为什么你还要这样理直气壮的来质问我。”
“因为我给你的爱问心无愧。”程慕抓住韩祺的手，死死盯着人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道，眼神凶狠得想要把人吃拆入腹。
“可是我过不了这一关，我总是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总是会去想，你当初和陈小姐在一起做了什么，我会去想你是不是也是骗我的，我害怕你骗我，程慕，我很笨，我求求你说真话好不好，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韩祺哭着祈求，他没有出息，他是真的分不清了。
“韩祺，你内心已经给我判了死刑，却还要来问我的意见，你从心底里就不相信我了。”程慕说着说着就嘲讽的笑了，笑得很难看，很狰狞，早就没有了往日温文尔雅的程先生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