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阳刚说到这里时,刘洋摇摇晃晃地从楼上下来了,“我刚才已经打电话订好位置了,就在咱们派出所旁边的德云楼,中午咱们三个过去撮一顿。”
“还是算了,我们回局里吃吧,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办呢!”宋阳说。
“别呀,人不留、天留,你没看外面这大雨吗?这就是特意留你们呢!”刘洋笑眯眯地说,“你别害怕,中午这顿不用你请,我做东,不过你记住还欠我一顿饭就行了。”
第九章:女尸体内的苗药
导致女尸散发出恶臭的那些特殊物质究竟是什么?白修堂忙乎了一个多礼拜,终于找出了一个不太圆满的答案。
“这两具女尸体内都发现了这种物质,我做了化验分析,又通过互联网跟国内的一些专家同行进行了交流,最后我们基本确定,这种特殊物质是一种苗药,它的具体成份和功效,目前我们还不敢十分确定,比较一致的意见是,这有可能是一种用来清热解毒的补药。”在鉴定中心一楼的投影室里,白修堂一边给马国诚、宋阳和方淑怡播放着幻灯片,一边讲解着说。
“苗药的神奇功效和它的复杂程度等等,其实并不逊色于中医药,只不过与中医药不同,苗药在它的发展历史过程中,一直没有出现过《黄帝内经》《千金药方》《本草纲目》等集大成的药经圣典,全部都是靠口口相传的方式流传下来的,正是因为了解和熟知苗药的人太少,所以这就为苗药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白修堂顿了顿,接着说,“苗药的种类非常繁多,由于没有医书记载,查不到相关资料,所以,像这两位死者体内出现的苗药,我们就没有办法查清它到底叫什么名称,有什么功效,只能是通过化验分析这些物质中存在的微量元素,做出一个大概的判断。”
白修堂讲解到这里时,宋阳突然想到了白菊那天说过的“养蛊人”的事情,于是便打断了白修堂的讲解,插了一句问:“老白,我想问一下,苗药中关于养蛊人的说法可不可信?”
白修堂愣了一下,说:“在有关苗族和苗药的史料文献中,确实有过不少关于养蛊人的记载,甚至还有一些记载中把养蛊人描绘的神乎其神,说养蛊人可以通过自己的意念,给千里之外的人下蛊,一旦下蛊成功,就可以控制这个人的思想与灵魂,并且蛊还有很多种,有的可以控制人的意念,有的可以当场把人给毒死,还有的当场不会把人毒死,过了许多年以后蛊毒才会发作等等。对于这类的记载和传说,我个人是持不相信的态度,就我的理解,所谓的养蛊人大概就是一些精通药理和医术的人,当然他们也会使毒,在过去的封建迷信社会里,这些人把医术和巫术混为了一谈,于是就产生了养蛊人的说法。其实这种东西说穿了很简单,比如我们过去民间有一种专靠‘拍花子’为生的人,所谓的‘拍花子’,就是只要你被这个人轻轻一拍,马上就会迷失本性,乖乖地听他的指令,把自己家里所有的值钱东西统统献给他。像这种‘拍花子’的人听起来很神奇,其实从医学原理上一解释就很简单了,谜底全在‘拍花子’的人手上,因为他手上有一种神奇的迷药,是迷药把人的思想控制了,而不是‘拍花子’的人本身有什么特异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