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宋阳一脸茫然地说,“听着,白菊出事那天晚上,她确实给我打过电话,但是我想,我和她的通话记录已经被人给篡改过了,并且我从来都没有藏过什么三十万,我压根就没有干过这些事,你让我解释什么?我想这一定是有人想要栽赃嫁祸给我,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杀害白菊的真正凶手。”
“证据呢?你在这儿空口说白话,让我拿什么相信你?即使退一万步来讲,我相信你了,可是没有证据,光我一个人相信又能有什么用呢?”涂青海一脸无可奈何地说。
“你们把我关进这个铁笼子里,我还怎么去找证据?”宋阳激动地用手镣敲击着面前的桌子说“你赶快把我放出去,我给你打保票,一个月之内我一定给你把凶手揪出来。”
“你以为我是谁?说放人就放人,我有那么大权力吗?”涂青海苦笑着说,“算啦兄弟,我也不再问下去了,反正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利,这一点,你自己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就行了,老哥我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是我也不会存心陷害你,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会如实向上级反映,具体上级肯不肯采信,那是人家的事儿,老哥我也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
事情突然莫明其妙地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确实大大出乎了宋阳的意料之外。是谁在背后陷害自己呢?宋阳百思不得其解。
这场提审过后,宋阳的内心陷入了深邃的恐惧之中。当警察这么多年来,他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孤独和无助过。快到吃午饭的时候,方淑怡来拘留所看他了,方淑怡给他带来了一袋水果和一条香烟。
站在铁栏栅外面,看着号房里一脸憔悴和焦虑不安的宋阳,方淑怡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她有些想哭。
跟宋阳共事已经有两年半的时间了,她相信自己不会看走眼,宋阳绝对不是那种见财起意的歹人。她深信他是一个正直的人,一个绝对称职的好警察,甚至很长时间以来,她还一直在偷偷的喜欢着他。她敢向任何人打保票,这件事绝对不是宋阳干的。可是,这又能有什么用呢?她的保票又能有几个人肯相信呢?
“宋哥,你心里也别太难受,免得急坏了身体,”她现在惟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给他以心灵上的安慰,“我们都相信你不是那种人,大家都在四处为你喊冤,并且,这些天马队也一直在为你的事忙碌着,他正在全市的范围查找你说的那辆丰田RAV4型吉普车,马队的办案能力你也是知道的,我相信他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洗脱罪名的。”
方淑怡说这些话的时候,宋阳那空洞的目光始终盯着铁栏栅外的天空,也不知他是否在听着方淑怡的话。
看到一向乐观开朗的宋阳此时这般失魂落魄的模样,方淑怡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