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衣服进去,按照薛文瀚的示意将衣服放到了炕上,然后就退出去了。
福婶离开后,薛文瀚将苏豆子身上的衣服扒下来,一片片的青紫,薛文瀚微微叹了口气,问苏豆子:“豆子,疼吗?”
“疼。”苏豆子说,噘着嘴,做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都快要疼死了。”
“……”我记得昨天你明明跟你阿姆说不疼来着。
不过薛文瀚也知道他疼,这样的伤就算换个大人都会觉得疼,更何况苏豆子还只是个四岁大的小不点。
难怪今天早上起来他跟苏日安打招呼,苏日安没搭理自己。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了啊。
想着,薛文瀚把苏豆子扒了,拿了昨天大夫给开的外用的药:“疼就趴下,爹爹先给你擦上药,等会儿把喝的药再煎一下,喝了很快就不疼了。”
苏豆子撇了撇嘴,你骗人。
见他嘴噘的能挂个油灯,薛文瀚轻声笑了下,捏了捏他的嘴巴:“怎么?还不相信爹爹?”
“相信。”苏豆子特别识时务的说。
虽然心里并不相信。
看他的模样,薛文瀚突然笑了:这小孩,实在是太可爱了。
全身上下擦了一遍,薛文瀚在苏豆子的小屁股蛋上轻轻的拍了一巴掌,“等着,先晾一会儿,等一会儿晾干了再穿衣服,我先去给你煎药。”
“哦,好。”苏豆子说着,乖乖的趴在了炕上。
薛文瀚知道他不会乱动。
这孩子特别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疼。
都是渣攻的“功劳”啊。
说是他去煎药,倒也不用他真的煎,连个火都生不着的人,说煎药实在是难为他。
出门,薛文瀚喊了一声“福婶”,想让她帮着生个火。福婶从他让他们住的那间房间里出来,脸上还带着泪,薛文瀚一愣:“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跟在福婶后面出来的福叔说:“老婆子就是感动的。”那时候人们结婚早,福叔福婶这样的年纪,如果儿子还在的话早已经做了爷爷奶奶,福叔叫福婶老婆子也没错,虽然福婶还四十不到。
“是啊。”福婶也连忙说:“老爷,这房子实在是太好了,要不然您给我们换个地方住吧?”福婶有些不安,虽然薛文瀚说让他们拿这里放自己的家,不必客气,但他们到底是薛文瀚买来的,下人。
他们明白自己的身份。
这房子实在是太好了。
好的他们有点不自在。其实早上在牙行得知薛文瀚是农户时,他们已经做好了当牛做马住破房子的准备,却没想到……东家让他们住的房间不但新而且还比镇上许多人家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