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半天,大概是车内的气氛太过压抑了,小家伙突然伸出手来抱住了薛文瀚的脖子,喊了一声“爹爹”后将自己的小脑袋窝在了薛文瀚的脖子里。
但就是不说说假话的原因。
薛文瀚重新将他提出来,让他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看着他。
看着看着,小家伙竟然哭了。
这一下子把薛文瀚给吓着了,连忙问:“怎么了?”
可刚才口吐莲花逗的皇后哈哈哈直笑的小家伙,这会儿嘴巴却像是被锯了一样,一句话也不说。
把薛文瀚给急的。
苏豆子这一哭,就哭到家了。
薛文瀚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后来回家。
这件事情就被搁浅了。
回到家,家里还是原来的样子,薛文瀚说不让种地了,福伯还是把地种上了,说是不种地放着也是浪费。
学堂开起来了。
教书先生是薛文瀚之前认识的一个人。
不对,应该说是薛文瀚以前认识的人认识的一个秀才。
年纪比较大了。
考了很多年也没考上个举人。
以前一直想着考,今年才歇了心思,刚好薛文瀚央人找夫子。
虽然薛文瀚现在不是皇子了,但老百姓不知道,再加上太监的那一句话……秀才觉得给楠木村教书很光荣的。
就答应了。
现在教文韵柳儿他们。
薛文瀚一回到村子,就把豆子送去了学堂。
在京城在怎么好,都不如在村子里自在。
没几天,苏豆子又变成了野孩子。
只是,到底还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比以前乖的多了。
也不怎么烦人了。
其实,如果可以,薛文瀚是不希望他改变的,他希望他儿子永远快快乐乐的,但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是人可以控制的。
薛文瀚到底没有从苏豆子的嘴中问出来他为什么说谎,骗皇后说他也喜欢吃藕。
因为在京城里多呆了十多天,又在路上花费了一个多月,再加上信件送来时的时间,薛文瀚他们到楠木村的时候,老太婆已经下葬了快两个多月了。
福伯把下葬花费的银子跟薛文瀚汇报了一下。
八百文。
按理,是用不了那么多银子的。
村子里老人去世,总共花费一两银子已经算是多的了,有些老人去世,几十文银子买一卷席就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