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上严直至第二日夜未曾苏醒,期间郁旸涎始终守在房中未曾离开。
裴陆予前来看望,道:“郁师弟,你当真有把握能在五日之内将封豚收服?”
郁旸涎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洛上严身上,道:“若不这样说,如何能安抚他们。”
裴陆予吃惊道:“你若没有把握,万一五天后……”
“我确实有了主意,只是封豚毕竟是上古凶兽,并没有十足的把握。”郁旸涎道。
“你既然有了想法,不如说出来,我们一起参详。”
此时又有灵鸽飞来,裴陆予看过消息之后大喜道:“郁师弟,是太虚山发回来的消息,说他们又找到了一些关于封豚的消息。”
郁旸涎即刻打开灵书信笺,只见上面写道:“丰豚被大羿斩头颅,魂在其颅骨,镇古丘。”
“不过这个镇古丘,是什么意思?”裴陆予不解道。
此时有人叩门,正是班及幼。
“看你们的样子,像是发生了什么事?”班及幼放下几策竹简道,“这是我才让人收集回来的典籍,有兴趣的话一起看看?”
“这个时候还有心思看书?”裴陆予埋怨道,却发现班及幼带来的都是有关上古事迹的记载,不免有些动心,道,“你特意找来的?”
班及幼对此不表,问郁旸涎道:“有什么难处大可说出来,只是你一人苦思冥想,并不见得能有什么突破。”
裴陆予将太虚山发回的讯息复述之后,班及幼思索道:“古丘?似是有些印象。”
裴陆予惊喜道:“当真?”
班及幼瞥了他一眼,道:“不过得容我好好想想。”
裴陆予见班及幼转身出了门,他心知自己不便打扰,便留在了房中,却不想班及幼突然折了回来,问他道:“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裴陆予不明所以,却被班及幼强行拉了出去。他不禁问道:“有什么事你只管说就是了。”
班及幼此时才停下,而裴陆予未留神,两人便撞在了一处。他指着裴陆予笑道:“我还真是不知如何说你才是。”
“你究竟要说什么?昨天就说些奇奇怪怪的话,现在又突然把我拉出来,我正想和郁师弟一起参透古丘的真谛呢。”裴陆予不满道。
“古丘还需要参透什么真谛?”班及幼见裴陆予惊奇地看着自己,他只觉得这人目光总是与旁人不同,每每看见了,自己不免心中异样,有些好气,又觉得好笑。这种心情,班及幼过去从未有过,裴陆予却偏让他有了这样不同寻常的感受,只怕也唯有眼前这憨傻之人才这样迟钝。
班及幼见裴陆予一心想要知道古丘的秘密,他却卖着关子不肯说,便听见了裴陆予的抱怨:“你若是知道,就快些说出来,也好让郁师弟尽快将封豚只是解决,免得他又要想着如何除妖,又要担心洛兄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