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非又静了,露出了和会所门口分别前一样沉默幽深的表情。
陆慎非:“我不是‘一定要去’,你不喜欢,我也可以不去。”
不去出差,不去加班,不去应酬,不喝得满身酒气。
陆慎非:“我也不是想管你,我只是想你别挂我电话。”
“至少让我知道,你在哪儿。”
从煦消化着这些话,同时认真地分辨着陆慎非的眼神,最后确认:“陆慎非,你真的醉了。”
次日,陆慎非皱着眉,忍着宿醉的头疼,缓缓睁开眼睛。
从煦穿着对襟浴袍、胳膊支着脑袋,侧躺在床的另外一侧,隔着泾渭分明的安全距离,好整以暇:“醒了?”
第35章
从煦原本也不想这样。
他很困,想觅食完就回去睡觉,但不能不管陆慎非。
结果把人带上楼,陆慎非掏不出自己房间的房卡。
两人站在走廊里,从煦低声问:“卡呢?”
陆慎非醉得很平静,也很彻底,裤兜里来回摸了摸,皱眉,不说卡的事:“没关系,从煦在家,我喊他开门。”
从煦:“……”
真当刚刚楼下吹风散酒味是准备回家的?
从煦计划怎么把人带上楼的,再怎么把人带下去,去前台刷脸要陆慎非房间的备用卡。
但陆慎非早已竭力,倚墙低着头,眼睛都闭上了。
从煦只能把人带回自己房间,床上一扔,脱掉鞋袜。
陆慎非闭紧着眼睛睡熟的面孔,在墙头灯暖黄色的灯光下都透不出多少血色,从煦一边给他脱鞋一边看,自己的眉头都皱上了。
心里还骂骂咧咧:拼也不是这么拼的,命没了找谁拼去。
喝到这个点,他还打车回来干嘛,不会酒店附近随便找个旅馆睡一晚?
湿毛巾呼噜完脸,从煦站在床边严肃地看了看,伸手去解陆慎非的皮带——衣服就留着吧,裤子脱了,穿着睡得多难受。
从煦本是好心,抱着睡觉就让他睡舒服的原则,结果扒了皮带裤腰往下拉,正中央某个激凸的条形体闪亮登场。
“……”从煦近距离看到,顿了下,喉结翻了翻,赶紧脱完拉过被角,肚子上一盖。
忙活完,懒得再下楼找吃的了。
陆慎非睡得安静。
渐渐的,酒气在屋内散开。
从煦的前半夜躺在沙发上,做了几个梦,很乱,一会儿是他锁在书房自己喝酒,一会儿是陆慎非带着酒气应酬回家,一会儿又回到那套婚房,两人从浴缸做到床上。
骤然醒来,从煦觉得腰疼,这沙发睡得也太难受了。
可见这么多年好东西用着有多养尊处优,大学里硬板床都天天睡,现在一个沙发都躺不了。
摸到床上躺下,得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