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还没介绍呢,这位是我的朋友伊木先生。”
“我是难波,由于某些特殊的原因,现在过着这样的生活,以前接受过柳叶先生的很多关照。”
“他知道这些原因,所以才来拜访您。”
难波“噢”了一声,转过头看着菜绪,眼睛中流露出要求进一步解释的目光。
“他在二都银行上作,负责处理东京硅公司贷款的有关事宜。”
“噢,是这样,我不知道,失礼了。”
难波转身面对着我,深深鞠了一躬、
“难波先生,为什么你的心情这样?为什么要过隐居生活?”
难波就像遭人训斥一样,依然端坐着,低着头平静地讲起来、他讲话带有东北地方口音。
“你这样说,我也没有什么可申辩的,半年前信越原材料公司还没有陷入僵局的时候,我还决心拼命干,重新恢复公司的元气。资金运筹恶化的直接原因是设备投资的失败,根本无法解释,主要是我决策失误。在申请和解契约前的一年间,我竭尽全力挽回失败局面。最初的努力是扩大营业额,因为增加营业额是挽救败局的最佳办法。我当时就抱着这种单纯的想法去努力,但无论怎样也难以挽回损失,最终落到不得不转让工厂的地步。”
“卖给二都商事了,对吗?”
“你听说是这么回事吗?”
“唉……”
真可怜!他大概根本就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或许对二都商事的企图什么的一无所知!他总是把自己束缚在“给人添麻烦了”的包袱之中,毫无高速增长的风险投资企业的老板的气质。
“所谓想尽一切办法,果真是指那件事吗?那么,这样一来,我过去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他坦然地注视着没有任何装饰的窗子。
“我现在万念皆灰。公司曾经就是我的人生,但一进入申请和解契约阶段就没有我干的事情了。我的工作结束了!我感到自己的灵魂从手指缝隙中溜走了,有一种类似失魂落魄的失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