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说:“嗯……那人穿的豆沙色毛衣,外面是黑西服,没打领带。”
老金一刻也不敢迟疑,马上分别提审同案犯,那几个人经一番思索,还是细细讲明了案发那天晚上自己的穿戴以及问案几个人的打扮。而根据他们的供述,穿豆沙色毛衣、外着黑西服、没打领带的,只有一个人——孙宝平。
老金心里已经有了底,再审问孙宝平本人。不问别的,只问当晚他穿的哈。孙宝平说,穿的件灰毛衣,外面是军绿棉袄。
老金心里更有底了——连自己穿的啥都不敢实说,可见这里有鬼!他知道孙宝平是块难啃的骨头,决定采取“激”的办法:“孙宝平,那天晚上你到底穿的啥,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再说。”
“想啥哩,俺自己穿的啥还有错了。就是刚才说的那些。”
这家伙嘴很硬。
“那好,如果他们几个说得和你不一样,你敢不敢跟他们对质?”老金开始“激”了。
孙宝平眼中闪过一丝疑惧,但仍然嘴很硬:“我敢!”
“好!”
说着,老金吩咐马上提出张明亮:“张明亮,你给孙宝平说说,那天晚上他穿的哈?”
张明亮并不知这个老头要干啥:“宝平哥,那天晚上,你不是穿的豆沙色毛衣,外面穿件黑西服,没打领带吗?”
孙宝平要否认,张明亮又说:“宝平哥,你咋忘了?先前你打着领带来着,咱们拿枪时,你才把领带放在屋里了。”
孙宝平不吭气了。等张明亮被带了下去,老金开口了:“孙宝平,你连穿的啥都不敢承认。是不是再带别人来对质呀?”
此时孙宝平的气焰大大地受挫,他也不敢再嘴硬,只得低声承认:“是,那天晚上穿的就是豆沙色毛衣黑西服。”
生姜老的辣,老金一点也不给他喘息之机,先让他在这段笔录上签字按指印——防止他翻供。
老金再开口时,给了孙宝平一个泞不及防:“孙宝平,有人看见当时开枪的人穿的是豆沙色毛衣,外面是黑西服,没打领带。”说着双目炯炯直盯着他。
孙宝平的汗“哗”一下就流下来了,但他还要顽抗:“不是不是,确实是吕维亚开的枪。”
老金早看透他的把戏了:他在想,反正你没证据!
好,我就专攻你这一点!
“孙宝平,我们讲的是‘以事实为依据,以法律为准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