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还记得的,是他吻了对方,而对方也回吻他了。
怎么会这样?
季默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
车夫跟他说到了的时候,他兀自浑浑噩噩的,下台阶时险些跌了一跤。他对自己摇了摇头,看来今日累过头了,回去得早点睡觉。
玉穗早已等急了,他一回屋一边替他脱了氅衣,给他添茶倒水,一边问道:“怎地这么晚?还不带随从,万一……”
“万什么一,我好得很。”
季默有些疲倦地说,同时也没忽视了扎在他背部针刺一样的目光。
第38章
凌大爷掰着季默的肩膀将他正面转过来,审视的目光从头到脚把他一通打量,质问般道:“去哪里了?沾了一身难闻的味道回来。”
季默觉得那口吻跟“你身上怎么有别人的香水味”有异曲同工之妙,脑海里不经意闪过和白苍梧亲吻的画面,莫名有些心虚感。
“不是说过吗?我去书院找我二哥了。”
凌大爷的表情看上去很严肃。当然这也可能是季默的错觉,因为前者戴着面具,一直都是那一千零一副表情。
“把手伸出来。”凌大爷命令。
季默照做了,没多问。
凌大爷伸出两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
“你还会看病?”季默惊讶道,“我生病了?”
“对,你有病。”
“……那敢问我得了什么病?”季默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凌大爷看了他两眼:“你的脉象有点古怪。”
“所以?”
“我怎知道,我又不是大夫。”
季默:“……”
呵呵,不用你来诊断,整个朱县的人都知道我病得不轻,活不过三十呢!
默默把凌大爷的医术打成了和江湖神棍一般的级别,打算略过这个问题不再纠缠,转而问道:“凌兄,晚膳用了吗?”
“未曾。”
“怪我回的晚了。玉穗,你叫厨房把晚膳送来,再吩咐他们多做一条糖醋鱼。”
糖醋鱼是用来投喂凌大爷的。上次厨房做了一回,凌大爷霸气地吃光了一整条,鱼骨头都给啃干净了。季默叹为观止,深刻怀疑这人属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