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弦歌到的时候,傅玉宸已经等了有一段时间了,见她过来便直接起身,走到她跟前。
“你来了。”
叶弦歌点点头,接着环顾四周。
“怎么没旁人,就我们两个吗?”
方才她进来时,候在殿外的高怀就跟她说,陛下有旨,除了叶弦歌自己,跟着的宫人全都同他一样在殿外等着便是了。
那时叶弦歌还没多想,直到进来了才发现这殿内除了傅玉宸外,竟空无一人。
她本来还以为至少会留个伺候的人,没想到对方跟之前一样,只要是他二人在的场合,仍旧是一个宫人都不留。
傅玉宸笑着点了点头。
“今日日子特殊,我想和你单独过。”
说着他拉过叶弦歌的手,让她在宴几的对面坐下,接着自己在另一边坐下。
偌大一个清晖阁,作为阖宫夜宴之处,原本放了许多毡案,可眼下这些毡案都被傅玉宸下旨撤走,唯余下一张并不大的宴几。
就是为着他二人好一并用膳。
菜肴是早已经放上来的,但时间却没过多久,因而眼下这桌上的肴馔看上去还是十分可精致可口。
叶弦歌坐下后,看着眼前的菜肴,却没有立即动筷。
因着殿内没旁人,她也没端着贵妃的样子,而是手肘撑在演技上,接着下颚压在掌心中,看着眼前的菜肴,没怎么说话。
她这模样也不是第一次了。
这些日子,傅玉宸每每去见她,她几乎都是这样,除了说话时会回几句,其余大部分时候都是这样,显得有些恹恹。
“叶叶,你近来似乎心情不好。”傅玉宸坐在对面,看着她的模样,轻声开口,“你若是心中有什么不高兴的,可以同我说说,至少多个人知晓,你也会舒服一些。”
他声音低沉,说的话也十分诚恳,看得出是真的担心叶弦歌。
而叶弦歌听了他的话后,整个人先是一顿,半晌后才摇摇头。
“……没什么不高兴的,只是近来觉得有些提不起劲罢了,你也别担心,我没事的。”
她并没有打算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告知,但又没什么心情去想一个相对完美的措辞,因此说出的话便有些敷衍,听上去便十分没有可信度。
但傅玉宸听后却没有任何不悦,反而更加担忧。
他伸手,从宴几旁边拉过叶弦歌的手,接着看着对方。
“叶叶,我知道在你看来我是个什么用处都没有的人,也知道对你来说,我帮不上任何忙。”
“不是,你别这样想……”
讲道理,叶弦歌最怕傅玉宸在她跟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