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每次只要坐马车就会这样,那以前如何?
这次来围场时又是怎么过的?
叶弦歌听了便说以前并没有这样严重。
其实是以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晕马车,毕竟她长这么大,也没坐过马车这种东西,坐汽车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眼下既这样严重了,为何不让朕叫人来替你诊治,你这样如何能去的了临宜县?”
叶弦歌正难受着,感觉这个世界都在旋转,听了这话,既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一时没力气开口,只是整个人靠在身后的车壁上,慢慢呼吸着。
半晌后,她才缓缓开口。
“……我不想让,旁人知晓这事。”
傅玉宸指间一顿。
“那你为何愿意告知朕?”
叶弦歌摇摇头,没说话。
其实开始她是不打算让对方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坚持要走,只是后来听了003的话,她才留了下来。
但这话又不能说出来,因此只能沉默。
而显然,傅玉宸将她的沉默理解成了另一番意思。
于是眼底浮现上一些说不清的神色。
“你……”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也没说,只是问了句有没有办法能缓解现在的情况。
叶弦歌不好说缓解的办法。
“无碍的……我自己休息便好了。”说着还不忘补充道,“不要停下来,继续走,我没事的。”
没有什么比做任务更重要!
为了等对方出发,她先前就已经浪费了三天时间了,这会子要是再返回围场,不知道又要拖到什么时候去了。
如果不是到万不得已,她是不想用大轻功飞过去的。
到时怎么跟傅玉宸解释自己非要一个人去临宜县呢?
傅玉宸原本在准备叫人的时候,就已经从后面的直足榻站了起来,要往外走。只是在经过叶弦歌时被对方一下子揪住了衣袖,这在顿住脚步,站在对方面前一点。
如今听得对方坚持不肯让停车,再加上对方的面色愈发不好,他便也顾不得许多了。
先前是因为怕轻易靠近了她,她会不高兴,但眼下这种情况,也容不得他想其它的了。
于是他往前走了两步,在叶弦歌身边轻轻坐下,接着抬起手。
修长的指尖在即将接触到叶弦歌额间的时候又顿住,停了下来。
他想瞧瞧对方的额间是不是发烫,原本都已经给自己做足了心里建设,可真到了这时,他还是有些踌躇。
实在的,他其实也没怎么接触过姑娘,身边的一概伺候饮食起居的都是内侍。
尤其是眼下面对自己心仪的人,他心中总是有些顾虑,担心自己的行为会唐突了对方。
因此即便现在坐在对方身边,他都没有靠的很近,就连原本想要试探对方体温的手也顿住,不知道是否要再往前。
他这边心中纠结万分,叶弦歌却有了不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