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那削断了阴鬼手腕的白色光芒正是“激光”的无差别攻击,而后来那两道白色的光芒,却是任潜悠的两只纸鹤,从任潜悠进入这里开始,他们就已经跟着进来了,后来发现不好,他们没有任潜悠力量的支持,也发挥不出什么大的能力,所以只有在一旁躲藏起来,希望能在关键时刻帮上忙,此时果然一举建功。
把那令牌抓在了手里,黑衣心中百味杂陈,就是这个东西让自己背叛了自己的部族,还必须被自己的族人追杀,自己的部族已经刻板的生活了太多年,明知道这样下去只有毁灭,却依然不知道变通,现在三个令牌里的一块已经落在了自己的手里,羽鹤一族应该有了一些希望了吧。
若不是自己遇到了那个少年,自己也一定在死气沉沉的活着,或者和刚刚见到他的那时一样,完全没有了生趣,一心寻死。
若不是他剥夺了自己死亡的权力,现在的自己,将会是什么样子的?
把那棺材护在自己的身后,黑衣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父亲的身上,而黑衣的父亲的目光也落在了他手里的令牌上,然后迅速的和他回合在一处。
无论如何,他已经有了一个理由和自己的孩子站在同一个阵线上,他曾经发过誓,服从拥有那令牌的人的所有命令,因为那本就是他们每日都要面对的东西,服从几乎成了本能——反抗自己的本能,是最难的,必须要有一个外力来打破这惯性。
棺材在上下起伏着,黑衣突然觉得有人在碰自己的身体,而他转过头去,发现金铁正在水下对自己眨眼,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清醒了过来,而骁勇也在水下不深的地方悄悄的游动。
反手把自己手里的牌子赛给了金铁,金铁一愣,然后立刻把自己胸前的棺材掀开了一条缝,把令牌也丢了进去,那棺材散发着奇怪的光芒,显然已经被金铁改变了结构了。
黑衣轻轻指了指上面,金铁愣了一愣,然后会意,黑衣的意思是让自己先离开这里,他掩护自己。
金铁自问没有能力和这里还清醒的任何一个人对抗,所有完全没有反对,立刻点了点头。
“去!”黑衣突然抓住了金铁的肩膀,然后猛然一个甩手,瘦小的黑衣竟然把体型巨大的金铁整个人甩了起来,如同炮弹一般的向上飞了出去。
同一时间,骁勇也冲天而起,他背后一直收着的翅膀猛然张了开来,拼命的扇动着,在金铁他们力气快要用尽的时候,一把抓住了金铁,然后甩手向上甩了出去。
已经开始下落的金铁一瞬间再次被抛起,而就在此时,“激光”突然一抬手,一道乳白色的光芒向飞在天空的两个人射了过去,那角度射出的光线,可以轻易的把金铁和任潜悠都刺穿!
黑衣几乎想也没有想,已经冲了出去,他横刀挡在了那白色的光芒前,可他自己也知道,这样几乎无坚不摧的白色光芒,不是一把刀可以挡住的,也不是自己可以挡住的……
“激光”之所以可怕,就在于他只要发动了攻击,就没有人能够挡——你能够想象白衣可以丝毫不间断的使用自己的“粒子炮”吗?而激光的攻击方式,威力比之白衣那业余的粒子炮的攻击力何止大了十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