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好了!”同在场外等待的江道义霎时抑不住喜悦,三两步上前搭住她的肩,又怕唐突了她,只是克制地将她往怀中轻轻一拢便松开手,“必须要庆祝一下!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直管开口。”
“我想要你回去后把放在书房的十套模拟卷扔掉。”
江道义:“……只有这个不行,这是我特地为你买的针对习题。”
鉴真眼泪汪汪道:“那就在回程的动车上不准掏出高速练习册,Please。”
“还记得当初你贴在书房的墙壁上勉励自己的话吗。”
“……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那就好好学习,不是答应要和我上同一所大学吗。”江道义狠狠心,转头不看她。
鉴真:“……那就把高速换成英语吧,不然我会晕车,这是我最后的请求了,阿义!”
这对话简直令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原本想为鉴真大声祝贺的无欢默默地闭上嘴,虽然真心为她感到高兴,但在这种时候祝福她……似乎有些太残忍。→_→
踏上回程的动车时,鉴真接到了常春的电话,“恭喜你这次青少年锦标赛破了记录,过两天我有经过T市,到时一定要好好请你搓一顿庆祝。”
她有些脸红,不好意思地道,“谢了,不过与她们相比,我胜之不武……不用庆祝的。”
常春轻慰道,“你也是凭自己的实力赢得比赛,不用这么介怀。”
鉴真不置可否地“唔”了一声,突然想起常春所在的省队就在锦城,原本还打算顺路去探个班,结果找到恢复内力的方法后一高兴就给忘了,她期期艾艾道,“那个……既然都到了锦城,我本来还想去看看你……”
常春笑着打断她,“没有关系,我这段时间也特别忙,现在不在市区,过两天见面也一样。”
“好,那就回头见。”
她与常春从春节到现在只见了一次面,唯一那次见面还是给谢一鸣上香。2年前从地宫回来后她按着谢一鸣的嘱托,去常春那里挑了一张他最好看的……通缉照片。他的尸骨连同地宫一起长眠在地底,她便在寺庙的骨灰盒纪念堂为他定了个位置,每年有空便为他上一注香。
常春曾提过谢一鸣无父无母无儿无女,死后没有人会记得他,她就姑且做那个还记得他的人吧。
艰难地继续备战最后一个月的高考冲刺,鉴真已经被江道义磨炼到一见到试卷,就会条件反射性拿起笔,不写不舒服斯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