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从何时起变成这样的。”程唯凯唏嘘了一句。
乔菲盯着会议室，目光深远“她一直都这样，只不过你看见的她，乖巧又听话罢了。”
程唯凯垂眸，低声道“她那时候在肖言面前是什么样的。”
乔菲笑了两下“不知道，但是有时候我跟她在一起的时候，肖言给她打电话，她总是”乔菲挑了一下眉“飞，扬，跋，扈。有，恃，无，恐。”
“她在我面前不会这样。”程唯凯轻声道，语气里充满了抱怨。
像是有默契一般，两人同时向对方瞧了一眼，然后都微微勾了嘴角，只不过一个带有安慰，一个带有苦涩。
“我明白了，谢谢你。”程唯凯点点头，同时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我也明白了，你在天台说的意思。”
两情相悦，应是无所顾忌，而不是遮遮掩掩。
苏浅太在乎自己在程唯凯面前的形象，那不是因为爱，只是因为距离。
程唯凯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办公室，盯着桌上的摩卡发呆。
思绪一下子拉回了十年前。
苏浅在微信视频里向肖言介绍程唯凯，肖言的眼神一瞬间有些不自然，又迅速的恢复了常态。
程唯凯注意到肖言正在宿舍里喝着买来的咖啡，而此时，苏浅说道“又喝焦糖拿铁啊。”
“我的最爱嘛，你又不是不知道。”肖言看向了视频一边的程唯凯，伸手灵活的动着自己的手指笑着打招呼“你好，我是肖言，苏浅的”肖言顿了一下“铁哥们。”
可仔细看，就会发现，肖言在打招呼的时候，嘴下意识的抿了一下。
“从十年前开始，我最讨厌的就是摩卡。”
“苏浅不喝摩卡，十年前开始，她就只喝焦糖拿铁了，连我都不晓得，她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还真是奇怪。”那天乔菲离开天台时，手握住门把手，提醒了一句。
苏浅听完全部会议报告，合上资料补充一点“这次拉莫萨我们一定要拿下，还有刚才你们的汇报中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拉莫萨是主打高端品牌，它的市场目标并不是普通的小资家庭，而是消费水平较高的人群，基于此，再打一个报告给我。”
“散会。”苏浅拿起资料往外走，看见乔菲楞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儿？”
乔菲笑着说道“等你啊。”
苏浅露出一脸不信的表情“得了吧，什么事？”
“我在这儿碰见咱们的程大总监了。”
苏浅挑了一下眉“所以呢？”
乔菲装作感慨了一下“唉，要是当初你没跟他谈，我就追他了，多好一男的。”
苏浅笑了一下“那师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