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下一刻,她的唇便被封住。
不似其主人那样微凉,那唇是略微温热的,与落在沈绛溪脸上的那股力道一样强,被捏住的下颌骨隐隐作痛,让人怀疑下一秒自己就要被掐到颌骨脱臼的地步。
无法合上唇,只能任由对方探入舌尖,攻城略地,那与其说是个吻,更像一场无法言说的侵-略战,舌尖不仅仅扫过口中的一切,更像是探入了她的灵魂里,生生地刻下烙印,疼,却好像隐约这辈子都无法忘却。
沈绛溪的眼泪又落下来了,眼睛上蒙着的那条布已经被完完全全浸湿。
真到那人放开她,才发现她脸上的水渍已经擦都擦不完,而被绑在椅子上的她已经整个人都在发抖,不知道害怕,还是哭得。
真是……这么容易就哭了,好像被欺负得狠了。
让人忍不住想看,真正把她欺负狠了的时候,她又会是个什么样子。
沈绛溪当然不知道自己面前那个未知的家伙是想干嘛,但是那一刹那她心底却忽然漫上一股凉意,就好像下一刻自己要遭遇什么巨大的危险。
【二祖宗算我求你了好吗?给老娘解封啊!这次真的要狗带!任务失败那种狗带!不骗你!】她感觉自己现在的小命岌岌可危,下一秒就能回地府见阎王那种。
然而——很快,沈绛溪就感受到了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身上的衣服被慢慢地揭开,对方好似剥果皮那样不紧不慢地,近乎是享受地除去她的衣物。在这个过程里,她忍不住啜泣出声,可是心底最后的尊严却不容许她开口去求眼前这个恶魔。
直到那微凉的手落到腿间,落到她再也无法容忍的地方。
被蒙着眼睛,绑着手脚坐在凳子上的女生用沙哑的嗓音拒绝道:“不要……求……求你!”
听到她的恳求,那人动作停顿了一刹那,就在她内心燃起希冀的时候,下一刻那股无法抗拒的疼痛就让她重新跌回地狱。
窄小的空间内,有两道紧密挨在一起的身影,谁也不知道,在那细密的喘息和哀求声里,有一个恶魔看到了天堂的景象,有一个人却落进冰冷的仿佛被尘封万年的绝境。
无论她怎么乞求,泪水如何滚烫,都无法使那个胡作非为的人停下动作,对她哪怕施舍半分钟的怜悯。
*
沈绛溪后来晕过去了。
也许是这荒谬的记忆让她无法再面对,也许是面对那个从头到尾无法看到面庞的人无限的恐惧,所以她的体力急剧消耗。
蒙在她眼睛上的布被人的指尖碰了碰,面前那人好像在犹豫是否要将这蒙眼的布料揭去,顺着布料的线条一直滑到耳后,又慢悠悠地划了回来,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